夏木安靜的聽著東仙要講述的故事。
對於東仙要,他當然是認識、熟悉的。
本來只是和京樂春水發現官廳街那邊有些動靜,本著好奇的心思,所以和京樂春水一道來這邊看看,結果沒有想到,被毆打的,居然會是東仙要。
這樣的膚色,還是個瞎子,雖然外表相較於原著之中那會兒有些區別,但夏木還是認出了對方赫然是原著裡藍染的跟班之一,曾經擔任過九番隊隊長的東仙要。
果不其然,隨著對方故事的講出,其中‘東仙要’這個名字,更是證實了夏木的猜想。
不過,比起對方的身份。
夏木更加好奇的,還是對方身上的故事。
東仙要曾經有一個友人,被其丈夫所殺死,因為目睹過這些黑暗的往事,所以東仙要對於瀞靈廷失望至極,從而投向了藍染麾下,這些事情,夏木自然是知道的。
但其具體細節,卻不是很清楚。
現在,隨著東仙要的講述,屬於貴族之間的黑暗故事,徹底被夏木所洞悉。
夏木算是知道東仙要為什麼會出現在瀞靈廷之中了。
因為東仙要的那位女性友人,所嫁入的,赫然是五大貴族之中的綱彌代家,在其留下遺書,且在遺書之中提到了“東仙要”這個人,為了滿足對方的遺願,綱彌代家,動用一些特權,才將東仙要找到瀞靈廷之中。
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去往了綱彌代家,東仙要方才知道,自己友人之死,沒有那麼簡單。
綱彌代家,都是一群自詡為大貴族,看不起任何人的傲慢之人。
哪怕做了某些事情,也從來不屑於隱瞞,因為他們認定屍魂界現有的律法根本無法制裁他們,所以他們肆意的在府中談論著“歌匡”之死,唯獨沒有的,就是對其身死的惋惜、同情,只覺得她是咎由自取。
明明只是一個平民,僥倖嫁入到了綱彌代家,可謂是一步登天,不好好珍惜當下的身份,竟然還敢去訓斥丈夫,當真是找死。
哪怕綱彌代時灘只是他們綱彌代家分家的末席,那也是貨真價實的綱彌代家的人。
豈是一個嫁入綱彌代,被冠以綱彌代姓氏,本質上卻是平民的女子可以挑釁的?
在東仙要的話中,夏木聽出了東仙要對綱彌代的憤恨,也聽出了其想要為歌匡主持正義的決心,哪怕賭上了性命,他也要為歌匡之死討一個公道。
在屍魂界之中,中央四十六室乃是最高的司法機構,其代表的便是“正義”,所以東仙要才向著去中央四十六室那裡伸冤,可惜,他並沒能夠見到中央四十六室,甚至於,還被來到其面前的綱彌代時灘羞辱了一番。
東仙要將故事講述完畢之後,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夏木也沒有和東仙要多說什麼,只是看向了京樂春水,“你有什麼感受?”
京樂春水眉頭挑了挑,從夏木救治東仙要的舉動,加上夏木此番的言語,他當然能夠看出夏木是在同情東仙要,想要幫助對方,老實說,他其實很想告訴夏木,屍魂界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正義,總有一些人凌駕於律法之上,享有著法外的特權,但這些事情,心底明白就好,卻不能夠當面說出來。
尤其是夏木還年輕,才成為十一番隊的隊長沒多久,如果一個年輕,還富有朝氣的隊長,陡然知道屍魂界竟然如此之黑暗,其內心的信仰很有可能會崩塌,這並非是什麼好事。
所以面對夏木的問題,京樂春水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這件事,我會反應給中央四十六室的。”
“綱彌代時灘會得到懲罰的。”
東仙要聽到京樂春水此言,當即連忙向著京樂春水道:“謝謝、謝謝你!”
他不知道夏木和京樂春水是什麼人,但在這兩個人身上,他確實是感受到了善意。
因為遭遇到東仙要的緣故,夏木和京樂春水的酒會就此作罷。
京樂春水接下來去安置了一番東仙要,也不知道他將東仙要安頓到了設呢麼地方。
但按照他的說法是,東仙要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作為流魂街的平民,他不適合在瀞靈廷之中久留,所以等到東仙要稍微修養一陣子之後,他會安排人將東仙要送回流魂街之中。
將關於對東仙要的安排說完之後,京樂春水又有些歉意的向著夏木道:“本來是打算請夏木劍八你喝酒的,但因為遭遇了這些事情的緣故,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看來我們的酒會只能夠等到下一次再尋找合適的機會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