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你們家屬可以進去了，老爺子現在的精神頭很差，可以陪他說說話。”
這時，護士走過了一句。
話剛說完，秦陽等人全都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一起走進去。
“這樣，你們商量一下，一兩個人進去就行了，不用去太多人，輪流著來吧！”
護士看了一眼，這呼啦一下子，五六個人全進去，反而影響老人休息，當即提醒了下。
一兩個人？
秦厚澤聽著這話，當即說道：“小陽，你和小溪去吧，陪爺爺說說話，聊聊天！”
作為長孫，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好！”
秦陽應了一聲，就和林溪一起走進了病房裡，一眼就看到爺爺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眼睛則是半眯著，也不知道是睜開的，還是閉著的。
“爺爺，我回來了！”
秦陽走上前，坐在邊上，輕輕握住了爺爺的手臂，枯瘦的手臂，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秦陽看的很是心疼。
明明上次去青龍縣，精神頭還那麼好，結果現在就消瘦成這個樣子。
“爺爺，我是林溪，我也回來了。”
林溪湊上前，輕輕說道：“我和秦陽一起回來看您了。”
“咯……”
也不知道是真的聽見了，還是有了什麼感應，原本一動不動的爺爺忽然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話，但又說不出來一樣。
“爺爺，孫兒在這呢，你先好好養身體，我陪您一起，好不好，我陪您。”
秦陽低聲說著，想平復爺爺的情緒。
輕聲說了幾句，爺爺整個人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也沒有之前的反應了。
一整個晚上，秦陽都坐在床邊，跟爺爺聊著天，從小時候說起，一直說到現在，最後就趴在爺爺床邊，睡了過去。
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和爺爺一起在院子裡嬉戲，無憂無慮的玩著。
“小陽！”
“你該醒醒了。”
“你還年輕，未來是你們的！”
“祖國的發展形勢一片大好，你可千萬不能掉隊，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
爺爺帶著笑容，忽然走到秦陽跟前說了一句。
“小陽！”
還沒等秦陽回一句，耳邊就傳來父親的呼喊，爺爺的面容慢慢消失，他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夢裡和爺爺見的面。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父親臉色凝重，而小姑已經眼帶淚花，泣不成聲。
“爺爺，他……”
秦陽有些不敢相信，整個人還是懵的狀態。
“十分鐘之前，老爺子走了。”
秦厚澤緩緩說道：“他的身體其實從青龍縣回來之後就不行了，硬撐著這麼多天，可能是在等你回來！”
“現在你回來了，老爺子也算圓滿了！”
話說完，拍了拍秦陽的肩膀。
但秦陽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緩緩蹲下去，握著爺爺那隻冰冷的手，內心裡五味雜陳。
太快了！
這一切對於秦陽來說，太快太突然了，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呆呆的坐在邊上，秦陽有些失魂落魄的，一時有些無助，有些彷徨。
屋子裡進進出出，開始有不少人過來。
姑父徐建帶著一家子人過來了！
林溪父親林耀南、母親沈月香等人也來了！
屋子裡站的滿滿當當，幾乎每個人都拍了拍秦陽的肩膀，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氛圍相當的沉悶。
又等了幾個小時，屋外一陣嘈雜，秦厚澤幾人還趕忙走出去迎接，秦陽一回頭，立馬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走了進來，頭髮花白，但周圍都是被人群簇擁著。
那張臉，他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領導人。
那獨特的渾厚嗓音一出，屋子裡靜悄悄的，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話。
“秦老是我黨的高階領導幹部，對黨和國家做出了卓越貢獻，我代表xxx、xxx向家屬表示哀悼，逝者已矣……”
一番話說完，又徑直朝著秦陽走了過來。
“小陽！”
秦厚澤趕緊使了一個眼色。
“你就是秦陽吧，我聽過你，秦老跟我提起過，在江州青龍縣，做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