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程一時間也不清楚，畢竟葉青是目前為止第一個出場，第一個退場的天命之子。
“那就繼續修煉吧。”
洛程嘛，向來是一副嚴師模樣。
只是孫妍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杵在原地沒有動。
“師尊……我不想修煉了……”
“原因。”
聞言，正準備離開的洛程也停下了腳步。
費盡心思想拜在他門下的人很多。
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不想修煉了。
“我……”
孫妍修煉是為什麼呢？
報復葉青？
那她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看著她這副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模樣，洛程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人各有志嘛。
“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繼續行醫。”
孫妍嘛，原本就是個小村莊的郎中。
之所以會踏上修行之路，也是因為洛程在從中作梗而已。
如今，洛程強加在她身上的宿命已經完成了。
“那就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洛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揉了揉孫妍的頭髮。
“記住了，你是我的徒弟。”
“哪天受欺負了，你還有師姐，還有為師。”
說罷，洛程也將手收了回來，轉身回主殿去了。
主殿中，李無憂正趴在窗戶口。
見洛程過來了，連忙端莊坐回了椅子上。
“小無憂，讓我抱一會兒。”
可還不等她反應，便被洛程抱著坐在了他腿上。
“唉，有目標是好事啊……”
“對吧，小無憂……”
他像是在問李無憂，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雖然只是徒弟，但當孫妍說自己要走的時候，洛程心境還是出現了些許波瀾。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個“出師”的徒弟。
就像是……老父親送養了多年的女兒出嫁？
亦或者是放生一隻養了很久的鳥兒？
但鳥兒生來便應該在天空翱翔。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徒弟，洛程自然是希望她們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
安柔是孩子心性，還沒找到人生方向。
但孫妍不同。
她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小程子也真是的。”
“多大個人了，還這麼感性。”
“不是說越修煉越冷靜成熟嗎？”
李無憂被洛程抱在懷裡的時候，“姐姐大人”也適時吐槽道。
她可還記得，洛程五六歲的時候養了一隻貓。
那隻貓死的時候，洛程坐在那裡沮喪了好久。
當時他就是這副表情。
本以為長大了，修煉有成了，洛程也會變得冷靜成熟。
結果到頭來還是老樣子。
“小哭包，揉揉他的腦袋。”
“他沮喪的時候這套很管用。”
聽到“姐姐大人”的建議，李無憂在洛程懷裡微微掙扎起來。
見狀，洛程也輕輕鬆開了她。
下一刻，李無憂的小手便摸向了洛程的頭頂。
“……”
這一瞬間，洛程眼中李無憂跟無憂姐的樣子再次出現了重合。
還不等李無憂反應，便被洛程緊緊擁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