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蘇墨，對吧？”在訓練骨1的時候，老頭突然問我。
“是的，前輩。”
“那麼，蘇墨啊，你覺得什麼是‘劍術’呢？”
這問題讓我有點發懵。對於我這個連劍都沒摸過的人來說，劍術簡直是個陌生的概念。不過既然前輩問了，總不能不回答。
“嗯……既然是劍術，大概就是用劍的技藝吧？”
“哈哈，果然是你會說的話。”老頭點點頭，像是早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不過，他並沒有失望，反而帶著讚許的神色。
“你說得沒錯，不需要想太複雜。劍術就是用劍的技巧，僅此而已。”
老頭這番話，顯然不是在教骨1，而是對我說的。看來，他想借著教骨1的機會，把他自己的一些真傳也教給我。我早該想到，從他用那古怪法術改造我骨架的時候起，他就是這個打算了。
“去，拿起那邊的木棍。”
我撿起了路邊的一根樹枝。
“握住它。”
“怎麼握呢？”
“我不是說了麼？別想太複雜，用你覺得最舒服的方式握住它。”
雖然有點疑惑，但我還是按他說的去握住了。
“握好了？”
“嗯，握好了。”
“很好，現在用全力揮一揮。”
“這樣嗎？”
呼！呼！
我對著空氣隨意揮了幾下。這只不過是一個完全沒有基礎的新手隨意的揮動罷了。
“不錯，做得很好！”
“啊？”
我疑惑地歪了歪頭。老頭是在開玩笑吧？這就叫“很好”？還是說我真的有天賦？我自己都能看出我的動作很生硬，這個老頭真的是高手嗎？
正當我開始懷疑時，老頭又開口了。
“看看你右手的握法，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拇指朝上，其他四指用力握緊劍柄。再看看你的揮劍姿勢，從右上方向左下方斜劈一次，然後從左上方斜劈向右下方，是這樣揮的嗎？”
老頭把我的動作描述得一清二楚。
“我什麼都沒教你。你只是聽到‘斬’這個詞後，用自己覺得最自然的方式去揮劍，而這其中包含了你對‘斬’這個動作所有的理解和認知。”
“……”
“你聽不懂嗎？”
“嗯……有點不明白。”
“你剛才那一揮，已經包含了你的人生。”
什麼？
聽起來像胡話，但好像有點道理。我是腦子不清醒了嗎？
見我一臉疑惑，老頭繼續說道：“那麼再問你，如果你這‘斬’加上力量和速度，威力會如何？”
我想了想，也許像那些劍術高手的揮劍會更厲害吧？比如劍道選手什麼的？老實說，我還不確定。
“哼，又露出那傻傻的表情了。不管什麼樣的‘斬’，只要加上力量和速度都會變得有威力。就像猛虎揮爪，不管怎麼揮，總能擊潰兔子。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解釋給你聽嗎？”
“哦……”我好像明白了老頭的意思。
首先，要形成自己獨特的“斬”。這種“斬”會根據我的生活經驗、體型等形成特有的風格。接下來，透過不斷的訓練，讓“斬”更快、更有力。這樣下去，最終就會變得更強。
“看起來你明白了一些。”
“是有點感覺。”
“那麼，你知道當你的‘斬’經過成千上萬次的重複，達到極致後會怎樣嗎？”
這次，老頭拿起了一柄虛幻的劍，像是他想象中凝聚而成的一把劍。
“看好了，這就是你和你的骷髏們要學的劍術。”
老頭握住了劍，握法簡單而平凡。但那一瞬間，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山壓在了我身上。
“所有技藝都不需要複雜的理解，只要堅持一條路，挖深了就能達到極致。”
“……”
“如果我像那些學者一樣研究每一種技藝，還能達到萬術合一的境界嗎？哼，簡直是笑話！”
呼！
老頭的劍猛然揮出，那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清。
在我和他之間，似乎有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唯一讓我明白的，是他剛剛做了一個“斬”的動作。
“不需要空談，強化你的揮劍，強化你的‘斬’！不斷提升它！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你的‘斬’為標準！”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