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多年來，每年的今日，她幾乎都是獨自一人度過。
沒有祝福，沒有問候，更沒有如此珍貴的禮物。
顧黎幾乎忘記了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怨不得她見到柳凝霜關心楊歡，心中就會有莫名的酸楚。
此時此刻，她的美眸中閃爍起晶瑩的水潤。
為了不讓楊歡見到她丟人的一面，顧黎緊緊地抱著玉盒別過頭，偷偷抹去眼角的淚花。
然而，回眸時，微微泛紅的眼眶還是讓楊歡瞧見了。
作為資深舔狗，這個時候，楊歡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給了顧黎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一個接著一個地，開啟了桌上的玉盒。
當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後，他輕聲為顧黎介紹起來。
“師尊待老夫……呃，待徒兒恩情似海，徒兒無以為報！”
“這五件靈物，是徒兒的心意，還望師尊笑納。”
“徒兒一直想挑個吉日孝敬師尊，思來想去，徒兒覺得還是今日……”
驚喜、感動、幸福差點兒淹沒了顧黎的心房，她伸出手，打斷了楊歡，哽咽道。
“為……為師，唉……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桌上這些幾乎絕跡的寶貝，顧黎的心跳瞬間加速，俏臉更是爬上了朵朵紅霞。
“謝，謝謝。”
“徒兒孝敬師尊是應該的！”
楊歡老臉帶笑，嘴上說著靦腆的話語，心中卻在等著系統的提示音。
畢竟那麼貴重的禮都送了，而且師尊已經被自己感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再怎麼樣，也該漲點親密度了吧。
然而，系統像出了bUG一般，等了半天，也不它吱一聲。
無奈之下，楊歡心中嘆了一口氣，只得再接再厲。
“徒兒天資愚鈍，不能像薇薇那般，與師尊並肩仙路。”
“不過徒兒知道，師尊乃五行靈體，若是享用了這五件靈物，修為勢必會有所突破。”
“梧桐火鳳屬火，吞天怒玀屬土，龍淵靈蛟屬水……”
注視著楊歡這張寫滿歲月的臉龐，顧黎的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楊歡還很年輕。
他長著一張英俊秀氣的面龐，五官精緻分明，身材挺拔，肩寬腰窄，線條流暢而有力，彷彿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儘管他資質不堪入目，是最垃圾的偽靈根，但他的賣相卻長在了她的心坎上。
無數個魂牽夢繞的夜晚……
思緒到此，顧黎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甩了甩頭，將雜念從腦海中甩去。
“顧黎啊顧黎，你在想什麼？”
“他是你的徒弟，更是虞薇的道侶，怎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況且他命不久矣……”
顧黎內心腹誹的同時，眼神不經意間又瞟向了楊歡，隨即再度露出震驚的神色。
“昨日見你還是煉氣三層，今日怎就四層了？”
楊歡聞言，剛想編造一個理由企圖矇混過關，卻不料光幕中傳來了柳凝霜的驚呼聲。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