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幾人聽後撲哧一笑,後面逐漸大笑起來。
何書錦笑著說:“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亮哥兒抱胸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表弟種的花有多好啊,我得瞧瞧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你家每年買的年花就是我山表弟家種的,你說好不好。”何書錦說道。
孫大舅每年都會和孫村長運送柑橘和年花到何家來,他們幫著賣,之前只有柑橘的,後面山表弟廣州府買了些花種子回去種,竟然真的種出來了,而且十分好看。
嬌兒每次看到送來的年花都忍不住想拿,不過也知道是拿來買的,孫大舅疼嬌兒,每次給她留了好幾盆觀賞。
還說等她大一點就帶她去孫家村看看他們種的花,不過這話也只是說說,孫大舅才不忍心這麼嬌俏漂亮的侄孫女跋山涉水的去個山旮拉的孫家村。
亮哥兒這才知道原來家裡買的年花都是何書錦表弟家種的,說道:“啊,那花是你表弟家種的呀,種得真好,我跟家裡說說,以後多買幾盆。”
何書錦道:“你想多買幾盆也要買得到,這花是從漳州府那邊運過來的,數量有限。”
亮哥兒撓了撓頭,說道:“錦哥兒,我們關係這麼好,你以後讓你大舅也留幾盆給我吧,我給錢的。”
這回到何書錦驕傲起來了,說道:“我和你關係好嗎,剛剛是誰還哼我來著。”
亮哥兒覥著臉,笑道:“錦哥兒,我那是開玩笑的,以後讓你大舅多留我幾盆,我不講價的。”
何書錦笑著說:“行吧,明年給你安排。”
陳駿幾人在一旁看戲,陳駿心裡覺得何書錦和亮哥兒真是有趣,何氏家族的人都很好,怪不得何書錦這麼好,原來是一脈相傳。
想來這山表弟也是個不錯的,不然何書錦也不會對他這麼好,都給自己表弟介紹生意了。
陳駿笑著說:“阿錦,年花有沒有我的份?”
何書錦說道:“有,不過你可要自己來廣州府的取,送是送不了的,讓鏢局送,他們也不會打理。”
陳駿不信,說道:“這花還得專門人來養不成?怎麼鏢局的人送不了?”
“這種花是一門學問,養活它也是不易的,鏢局的人大多是比較粗心大意的,怎麼能好好料理那花,到你手上說不得還枯萎了,再說了,長沙府這麼冷,那花還不一定活著呢。”何書錦解釋道。
陳駿點點頭,問道:“還有這說法啊,那你大舅他們怎麼從漳州府送到廣州府的,明明距離也很遠呀。”
何書錦說道:“都是廣南省的,翻山越嶺幾天就能到了,但是要去長沙府,非累死我大舅不可,我大舅還沒抱孫子呢,我可不捨得他這麼累。
再者說,大舅不會說官話,只會廣南話,出了廣南省誰會說廣南話啊,對我大舅來說,來廣州府已經是極限了。”
陳駿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真是好奇你表弟家種的花。”
隨後又說道:“你表弟不是秀才嗎,什麼時候參加鄉試,前幾年的那次鄉試沒參加嗎?”
何書錦點點頭,笑著說:“這小子心裡很有想法,而且他年紀也還小,想多學點東西,確定學得差不多了才會參加。”
陳駿點點頭,說道:“你表弟可真不錯,真想和他認識一下。”
亮哥兒也冒出來說道:“我也想認識。”
何書錦笑著說:“好啊,等有機會表弟來家裡了,我叫你們來。”
“好好好。”亮哥兒興奮道。
陳駿看著何書錦,說道:“那我呢,我又不在廣州府。”
何書錦笑著說:“那你來廣州府啊,我們帶你好好逛逛廣州府,不比湘城差哦。”
陳駿點點頭,說道:“有機會就去。”
“那就說定了!”何書錦高興地說。
陳駿和亮哥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何書錦看向窗外,心中想著在漳州府讀書的表弟,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前些日子沒法寄東西給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學得怎麼樣。
漳州府的文風一點也不好,他擔心自個表弟學得過於淺顯,若是參加鄉試十有八九不能上榜,他自己可是有個落榜的經驗多錢,剛開始沒調整過來玩,還頹廢了一陣子,好在還有兒女安撫,他才站起來。
不過自家表弟瘦瘦弱弱的,那眼睛有些不討喜,年紀也還小,還未成親呢。
他聽阿孃不止一次說過,大舅想抱孫子想得緊呢,所以每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