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悶悶地應了一聲。
桑盈笑道:“覓兒,明日便要出閣了,多笑一笑,開心些,切莫愁眉苦臉,爹孃看準的人,自是不會差,謝五郎年紀輕輕,已在大理寺官居要職,深受重用,往後必是前途無量。”
桑覓複述道:“大理寺。”
桑盈點頭:“嗯,謝五郎是大理寺少卿。”
桑覓說:“我知道,他喜歡查殺人案。”
桑盈對妹妹的說法不置可否。
“聽說謝少卿公務繁忙,你嫁過去之後,一定要多多體諒他,打理內院,相夫教子,你慢慢都會學會的。”
“噢。”
桑盈沉思著,繼續說道:“那謝少卿在望京出了名的為人正直,又生得俊美無雙,不少望京貴女都挑明說過,願下嫁於他,只是他一心公務,無心終身大事,倒是不知,他怎麼能和爹說到了一塊兒去,求娶於你。”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關於這門親事,桑盈有著自己的猜測。
許是爹將不諳世事的覓兒,託付於了謝擇弈。
而謝擇弈念在兩家交情上就此應了下來。
否則,如他這般,望京閨中小姐們眼中的良人,何必娶刑部侍郎的次女。
謝擇弈雖是大理寺少卿,但謝家家底頗豐,其父在世時,曾官至知樞密院事,一母同胞的長兄如今領上州刺史,官居定州,謝擇弈在家中排行第五,二十有三,前途無量。
桑盈思慮著,拍了拍桑覓的手背:“覓兒,你也知道,之前,庶妹紫玉留了書信,跟人私奔離京,至今還未找回,這件醜事讓爹頗為頭疼,依阿姐看,你與謝少卿這門親事,是極好的,你正是大好的婚嫁年齡,莫要因此頂撞爹了。”
桑覓的神情略顯茫然。
庶妹桑紫玉?
嗯,她也想起來了。
那女人不識好歹,想下毒害她。
正被她埋在院子裡養花呢。
桑盈見妹妹發呆,便又問了一遍:“你聽見了沒有?”
桑覓回過神來,點頭:“嗯。”
桑盈柔和淺笑,握著妹妹的手,又輕輕拍了拍。
“覓兒這手,真是柔弱無骨,可別被人欺負了去,你往後啊,在夫家若是受了委屈,那也不必藏著掖著,爹孃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桑盈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柔弱無骨的手,沾滿了鮮血。
桑覓想到這一點,不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對著長姐,桑覓重重地應了一聲。
“嗯!”
——
良辰吉日,大理寺少卿謝擇弈娶妻。
新婦桑覓,是刑部侍郎桑明容府上的二小姐。
皓月高懸,府內賓客喧囂。
一襲豔色新娘喜服的桑覓,紅蓋頭遮面,正獨坐撥步床床沿。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身喜服的謝擇弈回來了。
外面的賓客喧囂尚未完全停歇,酒香飄散。
謝擇弈合上門,聲響漸息。
微醺醉意下的新郎,挑開了蓋頭。
桑覓想著嬤嬤與阿孃的教導,帶著幾分茫然與困惑,同謝擇弈飲了合巹酒。
胤都望京的人都說,大理寺謝少卿生得俊美無雙,世上少有。
可惜他一心一意撲在公務上,不沾女色。
桑覓其實不懂謝擇弈長得有多好看。
她是一朵食人花,全憑氣味認人。
說白了,她臉盲。
有些嗆鼻的合巹酒順著喉嚨嚥下。
桑覓秀眉微蹙,抬眼看向謝擇弈。
她有點想看清他的臉。
謝擇弈拿開桑覓手中的合巹玉杯,看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將她擁入懷中時,正巧她側頭看他。
桑覓一個不經意,撞在了謝擇弈唇角。
謝擇弈順勢,便捧著她的臉啄了起來。
桑覓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息。
他的大喜之日,顯然喝了不少。
謝擇弈酒醉半醺,藉著她的嘴巴,再度嚐了嚐合巹酒的味道。
桑覓又開始想,離開桑府前,嬤嬤和阿孃都說了些什麼。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謝擇弈開始解她的衣服,好一通又親又抱。
他將她壓在床榻,用某個有溫度的杵,開始鑿她。
桑覓想起來了,這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