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心頭一陣陣發痛:“皇室宗親,實在是欺人太甚,怪只怪、只怪那個謝……算了,不提了,你這小身板,哪裡禁受得住獄裡的寒氣,一會兒讓碧珠準備些棉被送來……”
被提到的謝某人,正神情平常地站在黑鐵獄欄的一角,離他們好幾步遠,靜靜地看著父女倆。
桑覓對桑明容的話,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天知道,在桑大人眼中受不住牢獄寒氣的她,扒拉這黑鐵獄欄時都不敢太使勁,生怕一使勁便給它扭彎了。
桑覓不怕殺頭。
她只是怕別的東西……
怕桑紫玉的屍體被挖出來。
怕桑大人當真,明白真相……
桑覓眼巴巴地望著父親。
“我以後,還能做你的女兒嗎?”
桑明容的眼底一片掩不住的滄桑:“好好的,怎麼問這個?你別怕,你明日就能出去了,只是,只是你種的那些花花草草,怕是保不住了,唉……”
說到這裡,桑明容痛惜地長嘆著,淚意盈滿越發顯得蒼老的眼眶。
桑覓恍惚:“花草?”
桑明容低著頭,聲音哽咽沙啞:“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保不住、保不住覓兒養了那麼多年的花呀!但是,爹不會讓你有事,爹會想辦法去見陛下,靈順公主斷然不能再為難於你,你別怕,這些獄吏都知曉你身份,也不敢對你如何……”
桑覓好一會兒,才漸漸會意:“你不讓他們挖花圃,是因為,那些花?”
桑明容無奈嘆息著,一隻手握著獄欄,或多或少有些窘迫:“那些,都是你珍視的東西……也是你出嫁之後,唯一留下的東西了……你這個傻丫頭,什麼都不會,半點念想都沒法給我和你娘留下……”
搜查之中,掉在地上的首飾可以撿起來、弄壞了可以再買,不慎打碎的瓷器也都不值錢,但識不得幾個大字的女兒,一年一年種起來的花,被那些粗魯之人挖爛了,該當如何,煥發生機呢?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