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受。
“我知道覓兒臉上沒痣,我還知道,覓兒走路的時候先邁哪條腿,吃飯的時候,手指用筷子時握的地方,我甚至很清楚,覓兒腰上哪裡最軟……”
謝擇弈說著,手掌掐上桑覓的細腰。
桑覓有點發癢,連忙開啟了他的手。
“你的壞手又下流了!”
謝擇弈的手背被她拍了一下,整個人好像都通體舒暢了,沉浸在某種愉悅之中,險些不能自拔。
但謝擇弈到底是沒有繼續去招惹桑覓。
他貼上她的肩膀,適時地轉開話頭:“覓兒在看什麼書,是正經書嗎?如果不正經,不妨給我也看看。”
“不給你看。”桑覓沒注意聽他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別過身子去將書藏了起來,有模有樣地學著謝擇弈轉移話題,“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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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她這副又笨又聰明的樣子,謝擇弈越看越喜歡。
他招手示意簾外的丫鬟退去,說道:“一言難盡。”
桑覓藏好自己的話本集子,心不在焉地聽著。
謝擇弈說道:“謝家旁支謝興旭,同青州宋司馬府上小公子鬧了不快,爭吵之中,謝興旭被宋小公子家中養的狗咬了一口,謝興旭狼狽之中,驚嚇而逃,後又尋了機會,偷偷打死了那條狗,將狗肉下鍋煮熟,剁了稀碎,宋小公子為狗報仇,兩人街頭互毆,謝興旭下手狠些,打鬥中挖去了宋小公子的眼睛,自此宋家小公子成了瞎了一隻眼睛的殘廢,謝興旭也被衙門收押。”
“謝興旭此人,雖出身旁支,但他父親,多年前對我大哥有捨命相救之恩,自父親為救我哥而死,大哥便讓我們對謝興旭以從弟待之,這些年來,主家對族內少了些管束,謝興旭的性子也越發張揚了,他在青州惹下的麻煩越來越多,若非大哥情面,青州這些官署早已做了處置,大哥前幾日便來信說,讓我回裕彭後,儘快將他弄出來。”
桑覓接話:“所以你把他撈出來了?”
“嗯。”謝擇弈應聲,“我去見了宋家的人。”
桑覓頗有些意外:“他們就這麼讓你把人帶走?”
謝擇弈說:“我賠了他們一隻眼睛。”
桑覓神情古怪地微微蹙眉,隨即伸手去摸他的眼皮。
謝擇弈輕輕接住她的手,遞到唇邊,幾乎是貼著她的手指說話:“我當著宋司馬的面,弄瞎了謝興旭一隻眼,那小子疼暈了過去,方才是抬回來的。”
“……”
桑覓悶悶地抽回自己的手。
只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
竟下意識,擔心他的眼睛有沒有事。
這種事實,明明近在眼前。
“那你這算辦成了事情嗎?”
“我不知道。”謝擇弈坦然回道,“我大哥只讓我把他撈出來,可沒說保他安然無恙。”
聽到這裡,桑覓有所瞭然。
這廝又在背刺他兄長了。
桑覓抬眼瞥了瞥他:“你大哥一定會打你的。”
謝擇弈順勢問道:“覓兒會心疼嗎?”
桑覓懶得搭理他。
謝擇弈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幽怨自說自話:“不心疼也沒關係,我皮糙肉厚,耐打的,我哥他真要打死我那就打死我吧,我倒也無妨,反正我只是死了而已,然而覓兒呢?誰來可憐可憐覓兒,她沒了丈夫?”
“你個笨蛋。”
桑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就是很想這麼罵他一句。
謝擇弈捱了罵,心情倏然轉好。
覓兒罵他笨蛋。
覓兒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他若無其事地勾了勾唇角,取出了一封拆開過的小信,遞給桑覓。
此時桑覓才明白,他屏退左右的緣由。
她狐疑地接過信封,在謝擇弈的示意下,緩慢地將裡面的小信取出開啟。
信上蒼勁小字,映入眼簾。
小五親啟——
弟辭官歸鄉之期近矣,愚兄有聞,從弟旭身陷囫圇,還望小五儘早搭救,莫忘其父於愚兄相救之恩,念及旭乃其一脈獨苗,不可寒同族血脈之忠心。
另,梁王不日便往裕彭,弟謹當接見,或可議親,使從妹錦泱為梁王側妃。
愚兄伯書,願吾弟小五安好——
桑覓遲緩地看完了這封信上的內容:“梁王?側妃?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