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氣惱,卻也談不上。
他只要和她說話,心口就軟軟的,哪怕是她往他身上扎刀子,都扎得他心口軟軟。
謝擇弈暗暗斟酌著言語,正打算好好同她解釋他與碧珠之間的不同,尚未來得及開口,不遠處便有腳步聲傳來,個婢女緩步上前見禮,說是靈順公主要在明玉園東院折梅賦詩,請所有來客同觀。
桑覓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將謝擇弈手中拿著的點心盒收到了自己懷裡,一知半解地跟著領路的婢女走著。
明玉園東院,滿目盛放的梅林中,傲然而立的梅花樹下,一名青年才子正清朗吟詩。
數丈之外,圍了幾圈熟悉的面孔。
絲竹樂聲,自人群之後傳來。
桑覓一句都聽不懂。
,!
謝擇弈也完全沒有在聽。
他們倆像飄落在地的梅花花瓣。
不過是,風景中的點綴。
涼風吹過,桑覓身後的一棵梅花樹,撲簌簌地抖落幾片花瓣,謝擇弈伸手,小心翼翼地幫她摘下一片又一片。
桑覓踮著腳,探著脖子聽人唸詩。
不多時,有人鼓掌,對賦詩之人大加讚賞。
桑覓好奇:“他們都很厲害嗎?”
謝擇弈漫不經心地張望了一番,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手中提著一壺酒的謝風弦。
他默了默,給了個無所謂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是什麼文學大家。”
“你和我一樣不讀書嗎?”
“我讀書,只不過,我書讀的一般。”
“你聽不出他們作詩厲害不厲害?”
“沒有覓兒的豆子詩好聽。”
謝擇弈說完,柔和地笑了。
桑覓本以為謝五郎也沒什麼文化,他和自己差不多,都是要被夫子罵笨蛋,還要被罰抄書的人,心中不由得有些高興,思索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可能是在拿她取樂,莫名有些惱火。
“你取笑我?”
桑覓瞪了他一眼。
不輕不重地朝著他的腰間捶了一拳。
“我認真的……”
謝擇弈忙解釋道。
不過,這解釋好像有些蒼白無力。
“公主殿下,請諸位品茶鑑梅——”
一位管事嬤嬤拔高聲量,喊了一聲。
幾步之外,有婢女託檈走來,恭敬行禮間,相繼給赴宴來客,現場沏上一杯梅花茶。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