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貼上她的耳朵。
擋住嘴唇,輕聲同她講話。
“我在想,一些要被殺頭的事情。”
桑覓有所會意,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聲音緊挨著他說話:“你說,梁王和太子的事情呀?”
在旁人看來,兩人只是慣常親暱,夫妻間的竊竊私語,可見感情和睦,琴瑟和鳴。
謝擇弈適時地起身,將桑覓帶了起來。
“我們走吧,散散步去。”
“噢。”
桑覓離開時,順手抄起了一盒桌上的點心。
周圍,似乎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群宴之中,第一曲聽完,在席間離去,別圖方便,或往明玉園中別處散步的也不在少數。
……
蕭沛靈遠遠地看著他們。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怨氣。
她拉了一把蕭常肅的衣袖,悄聲說道:“太子哥哥,你瞧那桑覓,大庭廣眾的與男子親暱,真是不知羞恥。”
蕭常肅微微皺眉,輕聲道:“皇妹,莫要動氣,今日場合特殊,不可失了儀態。”
他看上去,心情很一般。
楊珺瑤出聲說道:“靈兒,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伉儷情深,有何不可?你這說的哪裡的話?”
蕭沛靈悶悶地瞥了她一眼,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著平靜。可當她想起桑覓那總是一臉茫然的傻瓜神情時,心中的怒火又忍不住升了起來。
梅園中心,高臺上,異域公主懷中伏林古琴奏響,美酒佳餚在前,蕭沛靈卻無心欣賞。
並非男人被搶,有多不堪受辱,而是輸給一個傻子的感受,令她憤懣至極。整個望京都知道,刑部侍郎桑明容的嫡次女,是出了名的笨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
蕭沛靈自詡才情出眾,還精通書畫,身份尊貴的她,從未想到過,會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天底下的男人,誰不是見了她都想攀附一二,他謝擇弈倒好,寧願選一個傻子,也不肯給她一點好臉色。
越想越氣。
蕭沛靈索性,也隨口扯了個理由離開。
蕭常肅略顯鬱郁,什麼也沒說。
不多時,蕭殊羽起身向皇兄見禮。
他稱自己久未見皇妹,心中頗為思念,皇妹眼下氣惱,自己該去安慰安慰才是。
蕭常肅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神情,還是略顯冷漠。
始終沒有多說什麼。
——
蕭殊羽追上蕭沛靈。
“皇妹這是怎麼了?一點兒女情長之事,何必如此愁眉不展?”
“皇兄!”
蕭沛靈一聽他詢問,眼眶頓時紅了。
她帶著哭腔,撲進了他懷裡,可憐兮兮地說道:“皇兄,你久未回京,不知其中緣由,東州謝家五郎,實在是欺我太甚,明知我心悅於他,他還娶了個傻子侮辱我!”
蕭殊羽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別急,你慢慢說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蕭沛靈假意抽泣起來,道:“那個桑覓,平日裡就蠢笨不堪,她連煙花都不會放!自打及笄之後,便在高門貴女之中,鬧了不少笑話!捱到十八歲,都無人上門去提親,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硬生生地把我看中的男人給搶走了……”
“呃……”
蕭殊羽思索著。
蕭沛靈從他懷中探起身,淚眼朦朧地仰頭看他,咬了咬嘴唇,恨恨道:“那桑覓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她還勾引了太子哥哥!”
蕭殊羽若有所思,隨即輕描淡寫地為皇兄辯解道:“皇妹不要這麼說,皇兄他只是,素來愛美人,他怎會受狐媚之術勾引?”
蕭沛靈忙道:“太子哥哥當然,不會輕易上她的當!只是,我原以為謝五郎是個有眼光的人,能看出我的好,沒想到他最後,竟被那蠢笨的女人給迷惑了去!”
蕭殊羽溫和地安撫道:“皇妹不必太過傷心。那謝五若真是如此輕易就被人勾走,自是配不上你。”
蕭沛靈搖頭道:“唉——皇兄,你常年遠離望京,不懂女子心事,我自第一眼見到謝家五郎,便覺得他與眾不同,他那風姿,那才情,皆讓我傾心不已,如今被一個蠢蛋搶走,我怎能不心痛?”
蕭沛靈滿腹惆悵地走開了幾步,背對著蕭殊羽,又道:“那個桑覓,平日裡連首詩都作不出來,女紅更是粗陋不堪,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