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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擇弈推開了身邊的桑覓,徒手招架住面前的提刀大漢。
“快跑。”
桑覓後知後覺的,拔腿往屋裡跑。
兩個不明狀況的餵馬青年驚懼不已,也往屋裡去,未料高處,屋簷上兩道鐵索甩下,掛著鋒利尖刺的鐵索,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們的胸口劃爛。
屋中,幾個人跑了出來,抄起武器正準備反擊。場面眨眼間,亂作一團,黑夜之中,孤零零的驛站裡,充滿了打鬥喊殺之聲。
桑覓退了兩步,靠在木窗欞前,左顧右盼,一陣頭暈目眩。
謝擇弈好像在叫她。
她呆呆地望了過去。
瞧見他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一個臉上帶著血跡的男人,舉刀朝著他劈去。
桑覓抿了抿唇,有所回神。
其實不需要有什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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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殺人。
總是會有人去殺人。
一眨眼,桑覓動了。
細弱蒼白的手刺破衣服,穿過了男人腹腔。
方才還能跳動的心口,已被輕而易舉地抓破。
滾燙的鮮血,濺到了謝擇弈半邊臉上。
桑覓沒有看他,推開提刀的男人,很快,又是幾人殺來,她飛身壓在了人高馬大壯漢的肩膀上,指刃一穿,刺進了堅硬的頭骨。
下一瞬,男人的整個腦袋被扯斷。
猛然間,拔出了一節帶血的脊骨
桑覓丟開那顆頭顱,一個跳躍,利落地又殺了好幾個人,驚懼,永遠地刻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前一刻的圍殺,已成她一個人的屠殺。
這些手持五花八門武器的男人,接連倒下。
殺人,對桑覓來說,如砍瓜切菜。
終於,慘叫聲消停,小驛站歸於寂靜,唯有被困在馬廄中的馬,嘶鳴不斷。溫熱的血溪,汩汩地流淌在石板上,好幾具屍體都四分五裂……
驛站的伙伕,一手拿著一根木棍,一手撥開了掉在他臉上的一條腸子,他看著站在院子中央的桑覓,嚇得抖如篩糠,褲襠一片溼淋淋。
“妖……妖怪……!!!”
“你是……妖怪……”
桑覓轉頭看他,臉上看不出情緒。
這人罵她妖怪,也得殺了才行。
她得滅口……
她不能讓桑大人知道這回事。
桑覓上前兩步,朝著伙伕,緩緩抬起手。
身後數步遠,謝擇弈撐著一面血紅的土牆,略顯吃力地站起:“覓兒!!!”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