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利落地給桑覓抹了百花精油,繼而替她穿衣梳妝,巧施幾分粉黛,鏡中人已是容光煥發,顧盼生姿。
碧珠扶著桑覓細弱的肩膀,滿心雀躍道:“小姐真漂亮,謝大人見了,一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桑覓不明所以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哪管什麼神魂顛倒,只覺自己飢腸轆轆,需要飽餐一頓。
不過晚膳時分,若是能讓謝五郎分不清東南西北,貌似也頗為有趣?桑覓意識到自己的魔怔,趕忙甩了甩腦袋,將這種想法拋諸腦後。
真是信了碧珠的邪。
她竟也開始想這種鬼迷日眼的事情了。
然而。
晚膳時,謝擇弈並未出現。
後廚陸陸續續上完一大桌子菜。
桌邊,只有桑覓一人,神色空茫地靜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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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覓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影。
“謝擇弈呢?”
李嬤嬤遲疑一瞬,回道:“大人沐浴更衣後,便在書房會客,眼下,大約還未忙完。”
“……”
“需要我去叫大人過來嗎?”
李嬤嬤猶猶豫豫地問。
桑覓無所謂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吃了個大飽,似乎也沒能蓋住眼底的黯然。
……
夜色低籠,燭火點遍。
桑覓仍不見謝擇弈身影。
她抱著小貓玩了一會兒,最終,脫了衣裳卸了妝容爬上床榻睡覺,碧珠進來替她吹滅了兩盞燈,留了一盞小過夜燈,默默退去。
桑覓裹著被子,一陣翻來覆去。
她分不清自己在困擾些什麼。
只曉得她睡不著。
謝擇弈說,客人不重要。
結果說了大半天的話,還沒說完。
謝擇弈是個騙子!
他會騙她……
他定是想把她抓起來,關進大牢裡。
或者砍她的頭。
或者別的什麼。
桑覓從來都不怕砍頭。
心頭卻很不是滋味。
渾渾噩噩中,不知到了什麼時辰。
房外傳來了值夜丫鬟的聲音。
“大人。”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狸花貓“喵喵”叫了兩聲。
昏沉的微光下,有人摸上了床。
桑覓對著床榻角落蜷縮著,佯裝一無所知。
熟悉的手臂搭在了她腰間。
似是想抱她,又不想驚動她。
桑覓莫名氣惱,推了他一把。
“覓兒?”
謝擇弈覺察到她沒睡,光明正大地抱她。
桑覓哼唧唧,不滿地掙扎推搡著。
你來我往,一來二去,謝擇弈翻身壓到了她身上,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互相凝視著,誰也沒有言語。
昏沉微光下,謝擇弈的眼眸漆黑深沉。
桑覓恍恍惚惚地開始喃喃自語:“我很壞,我是魔頭,我是殺人的妖怪……”
謝擇弈欺身吻她,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
桑覓用左手推搡他的臉,右手抽出了一把刀,對準了謝擇弈的脖子:“我要把你殺了滅口。”
刀身冰涼,緊貼著他的下頜。
倏然。
謝擇弈不管不顧的,猝不及防地順著刀痕壓下,再度含上她的唇角,鋒利的小刀,就這麼劃破了他的脖頸。
血順著下頜滑落,啪嗒啪嗒滴到桑覓的下巴上,血珠滾燙到,幾乎灼傷她,纏綿悱惻的吻,挾著滴落的血,嘗進兩個人的嘴裡。
桑覓被他驚得手足無措。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