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不再說話。
最開始交談的那兩人中問話的那個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火是餘洪那廝放的,他這又是為什麼呢
好好的官倉非要燒了,最近也沒聽說朝廷有人要查官倉啊”
“你這兩天沒出城吧”
“啊是啊,前兩日生了場病,都沒出過城,怎麼了”
那就怪不得你不知道了。
咱樂縣城外如今駐紮著一支軍隊,叫什麼平倭軍,來向咱哪那位令要糧了,前些日子朝廷調來入了官倉的糧食就是他們的軍糧。
然而那些軍糧早就到了張家的店裡,糧倉裡如何還有,縣令那廝恐怕就是拿不出糧食,這才幹了這事兒。
如今糧倉一燒,直接來了個毀屍滅跡,死無對證。
糧也就不用給了!
“原來是這樣!”
眾人頓時恍然,明白了前因後果。
而就在這時,原本還在議論的圍觀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
齊齊轉頭看向身後張大了嘴巴。
原來,在人群之後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一陣整齊的踏步聲。
緊接著沒過多久,一隊隊行走如一人的披甲軍隊居然出現在了街道上,正向著糧倉這裡迅速靠近!
看著這些個軍隊手持武器殺氣騰騰的模樣,圍觀眾人不自覺的就趕緊散向了兩邊,將中央道路給讓了出來。
冷著臉的平倭軍將士們跟在騎馬當先的李定國身後踏步向前,看都沒看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一眼,一直走到糧倉殘骸前,在李定國的一聲令下,這才怦怦兩聲停住了腳步。
騎在戰馬上,看著眼前的巨大廢墟,李定國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是臉上卻仍然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下令道:“來人!將咱餘縣令弄醒給帶過來!”
“諾!”
人群中響起一聲應諾。
緊接著沒多久,渾身溼漉漉的餘洪和周彥二人便被四個平倭軍將士給押了出來。
剛開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猛的被潑了一盆冷水,再被風一吹!
餘洪和周彥二人都不住的打著噴嚏,渾身哆嗦著被押到了李定國面前。
餘洪哆嗦著身子,看著騎在馬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李定國,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好膽……區區……區區一個武夫……居然敢如此對本縣!本……本縣定……定要向……向朝廷參你!
讓……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定國冷冷一笑,冷聲道:“本將吃不吃的了兜著走還不知道,餘縣令還是給本將解釋解釋眼前的場景吧!
你說糧倉著火了,那被燒過後的糧食殘骸呢
為何本將在這整片廢墟中卻是連半點糧食的殘骸都未曾看到
這糧食,究竟是被大火燒沒了,還是被縣中的碩鼠給偷沒了
還請餘縣令好好給本將,給朝廷,一個合理的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