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亡命之徒,能驅動他們的不就是那幾樣嗎?
錢、權、色。
於是在這段時間裡,她幾乎走遍了廣西周邊的地方。
依照自己尋龍定穴的本事,鎖定古墓的位置,然後記錄下來。
在方便的時候,她順便還下去看了一眼。
不然到時候下去一看,這墓是個空的。
她倒是不怕尷尬,只是擔心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十三天的時間裡,她幾乎都奔波在路上,一刻都沒有停過。
直到在見陳皮阿四的前一天,才抽出些時間好好打理了一下自己。
或許是年紀大的人比較容易失眠的緣故,陳皮阿四並不住在市區,而是住在僻靜的山裡,房屋是傳統的竹製寨子。
遠遠看去每個寨子都一樣。
這樣做也是為了防範有人報仇,一下子就可以鎖定目標住在哪個房間。
“呦,小姑奶奶到了。”
張鬱瀾還沒下車就見寨子門口遠遠有人衝她的車叫了一聲。
想來陳皮阿四住的雖遠,但訊息實在靈通。
短短的時間,不僅查清楚了她是誰,還知道她要來這件事情。
“是我。”張鬱瀾下車後,和叫她姑奶奶的那個人對上了視線,“我找陳四爺有筆生意要談。”
眼前男人的視線在張鬱瀾身上掃了一圈,不知是看出了什麼,也沒為難她直接帶她進了寨子。
張鬱瀾跟著男人來到了寨子的中心。
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中心是一個不小的四方擂臺,周圍還擺著各式各樣冷兵器的架子。
她到的時候,擂臺上的兩人還沒解決掉對手,但看兩人身上的傷痕以及身上的血跡不難看出,兩人已經戰鬥了很久,彼此都有一些力竭。
到這樣還沒有結束,想來這是一場死鬥,只有把對手打死才能結束的鬥爭。
還有一群人圍著擂臺看著鬥毆的兩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亢奮。
明明是一夥人,但在看到自己被劃分為同伴的人。瀕臨死亡的時候,看起來卻是不一般的興奮。
難不成在這些人看來,同伴死去是什麼好事不成。
張鬱瀾嫌棄地別開目光,難怪據點要在山裡,這動靜要是在市區。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警察找上門的。
她的視線掃到旁邊的一塊木板上,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和數字。
在上面的是兩個人的名字,想來就是在擂臺上的兩人。
至於底下的人名,想來是下注的人和金額。
原來這群人是把人命當賭注在玩,也難怪這麼亢奮,恨不得自己上去打一樣。
身邊的男人注意到張鬱瀾的視線落點,好心給她介紹起來,“我們寨子裡就是這樣。起了衝突就上擂臺,不管對錯拳頭大的人說的算。”
“當然我們也不是死鬥,只不過輸的人要被四爺教訓上一頓,大多都是活著還不如死了。後來就發展到了大傢伙寧願死在臺上,也不想活著下來。”
“各憑本事嘛,輸了也是活該。”
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甚至淡定到了麻木的程度。
想來在這寨子裡,外界預設的道德、廉恥、尊重生命的規則不怎麼用的上。
一切都回歸到人類最初始茹毛飲血的時候,依靠暴力解決一切。
張鬱瀾很想知道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樣的事情是經常發生,還是今天這場就是陳皮阿四專門為她準備的?
是想試試她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嗎?
更讓張鬱瀾感到頭疼的一點是,她的內心告訴她,陳皮阿四大機率不會同意她的方案,而且還搞不好還會黑吃黑。
有場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