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直接把伍永到了嘴邊的一句話給掐斷了。
伍永還想問阿寧為什麼掐他,就見提著另外一盞風燈的張鬱瀾從船倉裡走出來。
那一刻,伍永承認他是想尖叫的。
可喉嚨好似還在不斷灌進海水一樣,發不出一個音節。
無邪看著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伍永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張鬱瀾。
注意到無邪看過來的目光、阿寧防備的眼神,還有伍永那好似想說什麼的樣子。
張鬱瀾先是視線往別處看了一眼。
隨後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回過頭來面對看向她的幾人,眉尾微微揚起,“怎麼?”
還沒等到幾人答覆,張鬱瀾便敏銳的感知到她背後有動靜。
對神經衰弱的人來說,哪怕是很細微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明顯。
就在身後那東西衝上來的那一刻,早有防備的張鬱瀾一腳把那東西踹到艙壁上。
藉著破碎甲板透下來的微弱光線,張鬱瀾看清了眼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個光是頭就比她的腦袋要大出四五圈的海猴子,綠色的眼睛,光是看起來就讓人想到一個詞。
有礙觀瞻。
她抄起自己在船倉裡找到的水手刀,三兩步上前在那海猴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削斷了它的脖子。
就像水手刀切割繩索的本來用途一樣,十分輕易。
無邪經歷過一次張鬱瀾砍血屍的事情,如今又一隻怪物被她斬首,只愣神了片刻他就緩了過來。
他覺得若是這樣的事情在發生幾次,他遲早有一天會見怪不怪的。
見身邊的兩人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無邪好心安慰道,“沒事的,我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安全嗎?
兩人沒回答無邪的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正擦拭刀上血跡的張鬱瀾。
在她目光看過來的那一刻,又忙避開她的視線。
還有些狀況外的無邪,向張鬱瀾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大腦在低溫環境中處理資訊的速度會變慢,再加之剛剛死裡逃生又受了驚嚇,這種情況很正常。”
瞭解一切情況的張鬱瀾面不改色編出一套說辭,完事還給出瞭解決方案。
“吃點東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