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的白色紗裙,在夜風吹拂裡,飄逸得像流雲。
美得像個在逃公主。
林之鹿穿著高跟鞋跑得並不快,池庭深被她拉著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跑,心裡也很美。
示意藏匿在暗處的人手攔住了季煜涵的幫手。
好讓他能跟著在逃公主多跑一會。
兩人一路跑到江邊,確認沒被人追上來,林之鹿才鬆開了池庭深的手,扶著江邊的欄杆護手大口喘氣。
歇了好一會,氣息穩定下來才對著池庭深略帶歉意的語氣:
“抱歉,剛太著急,拉了你的手,你別介意……”
池庭深剛被林之鹿鬆開的手,藏在背後意猶未盡的摩挲著,他一點都不介意,按捺著不捨呢喃:
“沒事~”
林之鹿滿臉歉意並未散去:“跟著我總讓你遇到這種事,真的很抱歉。”
池庭深不喜歡她總跟自己那麼客氣,保持友好距離,笑著抱怨:“跟我還那麼見外?”
林之鹿抿抿唇,做了個決定:“那我不跟你客氣了,帶我練個拳唄?我爭取以後直接把他放倒。”
池庭深聽到這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口氣不小,練這個很累,能堅持嗎?”
林之鹿被笑得微微紅了臉:“我看到你每天都有去會所的健身房,順路帶上我,有個伴兒應該容易堅持?”
池庭深笑稍微含蓄了些:“也好,先從力量訓練開始,我找個自由搏擊的教練,咱一塊上課?”
林之鹿點點頭,對這個安排甚是滿意:“那再好不過了!”
池庭深略有深意的看向林之鹿剛才牽住他的小手:“不過練拳,手可能就沒那麼纖細漂亮也做不了美甲了,不介意嗎?”
林之鹿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白皙細長的手指,中長款美甲亮晶晶的,貼了不少鑽在燈紅酒綠的夜色裡閃著光:
“有得必有失,不想每次都被他牽制, 煩了~”
池庭深聽得都咬緊了唇,半響才恨恨的吐出一句:“我會護著你~”
林之鹿聽到這,表情也犯了難:
“不說這還好,今晚你又把他揍了,他肯定要找你麻煩,真不用換個工作環境嗎?”
池庭深毫不畏懼,甚至無所謂的模樣安慰林之鹿:“會所安保都歸我管,他找不上我麻煩,別擔心。”
林之鹿忽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的求證,想聽他的答案:“季煜涵告訴我你的身份不簡單,讓我離你遠些……”
池庭深眼神忽然變得特別真摯,定定的看向林之鹿。
“那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林之鹿被反問了回來,有點木訥的思考著答案,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
池庭深看她神遊天外,在附近的販售機買了兩罐可樂,將人帶到江邊石凳上坐下,替她開啟汽水,讓她慢慢想。
林之鹿也沒跟他客氣,接過汽水喝了一口,汽水冰冰腥辣的氣息嗆得林之鹿腦袋都清醒不少。
又再跟池庭深碰了碰瓶子,語氣鄭重認真又可愛:
“無論什麼身份,我們都是朋友?”
池庭深對林之鹿的答案很滿意,碰完瓶子也喝了一大口汽水:
“這個論點很正確,無論我是小保鏢,是豆兒爸,還是其他,我們的起點都是朋友。”
可林之鹿還是有些失落:
“其實我也回憶過很多細節,能跟齊特助、陸瑾言做密友,還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幫我忙,身份一定不簡單……”
池庭深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
“因為一些事情還沒解決,所以當時沒能向你坦誠我的身份,我很抱歉,但很快,我會告訴你答案。”
復又對上林之鹿亮亮的眸子,像是給她承諾:“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林之鹿點了點頭,淡淡應了“嗯”。
身份是人賦予的,無論別人賦予他的身份是什麼,他在她這的身份,可以永遠是朋友,確實沒什麼好計較的。
池庭深看了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牽起林之鹿的手,將人帶了起來,又悉心替她攏了攏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這才將人帶到江岸邊,指著會所的方向:
“本來按計劃,我們應該是在會所露臺上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會來到江岸邊。”
“不過無論在哪裡,我們的小鹿,都能擁有更好的!”
池庭深跟林之鹿碰了碰可樂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