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
母女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叫嚷出來：
“你說什麼？”
柳易成此刻滿臉頹喪，一夜之間而已，他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整個人頹靡得像老了幾歲。
昨天不歡而散今天又舔著臉回來求賣資產填坑，柳易成怕母女倆真不管自己，忙將池庭深給的檔案袋丟到桌上，證明他所言非虛。
“公司拿了我職務侵佔的證據，給了個彌補機會，讓我把損失補齊就不追究了。”
柳秀莉拿過那疊檔案詳細看了起來，朱玲玲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也在邊上跟女兒一起看個大概。
柳秀莉越看心越冷，抬頭看向柳易成，滿是驚恐懷疑：
“爸，留給我的全部資產，都不一定夠填這個窟窿，替你還完我跟媽不是一無所有了？”
柳易成有些心虛沒底氣的看向柳秀莉：
“我們是一家人，你們總不能看我去坐牢吧？哪怕坐牢也是要賠償的，這些是咱們家的共同資產！”
朱玲玲現在還沒從這事情上緩過來，半響才問了一個她至今想不明白的問題：
“侵佔了那麼多錢，都去了哪裡？你往家裡除了給你的工資、獎金、分紅，根本沒給過咱們其他錢啊？”
柳秀莉也被母親這話點醒了，看向柳易成：
“爸，那麼多錢，都去哪了？”
柳易成眼神躲閃，半響才不清不楚的說了句：
“還不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拿去投資都虧損賠了，才還不上的……”
朱玲玲含著淚冷笑了好幾下，像笑自己蠢，那麼多年被他矇在鼓裡：
“柳易成你說實話，錢到底去哪了？”
萬一真把資產都拿去給他父親填坑，她今後可就一無所有了，柳秀莉也提高了警惕：
“爸，那麼多錢都投資去了？買基金還是股票了？總有賬可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