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再笨,也能明顯感受到柳易成情緒上的變化。
從開始帶著希冀的求和,到被戳穿後無所謂的破罐破摔。
大概是恨母子倆將他逼到這份上,沒給他留一點顏面。
翻了臉,已經不裝也沒給好臉色,說話也冷硬了起來。
朱玲玲被柳易成這破罐破摔的模樣,傷到了心,又忍不住哭出聲。
“你這是什麼態度,只不過讓你寫個婚內財產協議,將咱家的東西都留給女兒有個保障,你給咱們甩臉色是什麼意思?”
反正都到這份上,柳易成也不屑裝了,發了脾氣:
“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任勞任怨,保證你們人上人的生活,你們享受我創造的價值,到頭來還把我逼到這份上。
你們母女倆只關心錢,我到家連句問候都沒有,我不需要被人關心被人愛嗎?”
朱玲玲給柳易成倒打一耙弄懵了,她曾經也是家中寵壞的大小姐,滔天的怒火根本不需要醞釀,張口就來:
“你犯的錯,我甚至沒跟你追究,還給你機會迴歸家庭,只是保障咱家資產不向外流失讓你籤個協議,你就這樣想的?
那麼多年,我對你的愛,我家對你事業的幫助,都是餵了狗嗎?
是不是外面的狐狸精哄你花錢說點甜言蜜語就是愛了?”
柳秀莉也氣上了他父親,養情人私生子,沒一點悔悟,讓他彌補他還氣上了:
“爸,你怎麼這樣,媽那麼多年為這個家盡心盡力,照顧我照顧家庭和你,怎麼不是愛了?”
“你不會被外面那些撈女幾句甜言蜜語就上腦當真愛了吧?
那你的愛也太廉價太賤了!”
柳易成當然不會承認他所想,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也不想再辯駁,他累了,匆匆趕回來,除了要應付母女倆,明天不知道集團還有什麼在等著他,催促道:
“我這不是配合你們籤協議了嗎,該簽字簽字,該辦手續辦手續。”
檢查著各種不動產,基金,存款等資產,柳秀莉發現了問題, 股份沒在這裡面。
柳秀莉看向柳易成求證:
“爸,不是說好遠航集團股份全部給我作為陪嫁的嗎?這裡怎麼沒有?”
柳易成依舊是那張不辨喜怒的臭臉,不耐的看著柳秀莉:
“那是之前你想嫁入池家,才答應將股份給你當做籌碼,現在你嫁不了池庭深,你手上拿著這些資產陪嫁足夠風光了。”
柳秀莉瞪大了眸子, 難以置信的看向柳易成:
“說好全部股份給我的,難道不嫁池家就不給了?”
朱玲玲也從剛才的哭哭啼啼裡,抬起了紅彤彤的眼睛看向柳易成,泣不成聲:
“柳易成你這是什麼意思,資產大頭就是這股份,你不給女兒,是想給外面的狐狸精生的野種?”
柳秀莉得不到股份,也快急哭了,她不想永遠在集團只是一個普通小職員:
“爸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把股份給我們,是真想留給外面的野種?”
柳易成聽到自己寶貝兒子被罵野種,同時自己的小心思被點破,也怒了:
“他也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別一口一個野種。
這股權是我父母單獨贈與給我的,不是夫妻共產不參與分割,我持有對我事業有幫助。”
朱玲玲並沒有放棄遊說,畢竟事關家裡資產不外流:
“可以先簽協議,寫明今後歸女兒所有,現在還是你持有,並不影響你事業。”
柳秀莉哭上了,也嘗試著賣慘說服父親:
“爸,我也在遠航工作,股份多重要你也知道,我也只是想今後有個保障,爸不是說最愛我了嗎?”
朱玲玲趕忙抱著女兒安撫,退了一步,給雙方一個臺階:
“乖女兒喲,別哭。
老公啊,你心疼外面的兒子,想給他未來有個保障,我不反對你給他其他資產,但股份總歸要留給女兒,對她今後事業有幫助不是?”
柳秀莉也嗚嗚咽咽哭著,並沒有停歇:
“爸,我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努力讀書工作進了遠航,爺爺奶奶也同意股份今後留給我的,爸你都不記得了?”
柳易成並沒有因為母女倆這三言兩語鬆口,給了他的答案:
“股份我今後會看著分配,你們不必再試探。”
朱玲玲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離婚,但柳易成這答案,明顯是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