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瞪著水汪汪的小鹿眼看向池庭深求證:“真的嗎?”
池庭深撫著她臉頰,柔情似水的哄他的鹿鹿:“嗯。”
林之鹿眼睛又迷離的睜了幾下,忽然想起什麼,趕忙將被子下的平安扣也拿了出來,遞給池庭深。
池庭深有些意外的接過那個久違的盒子,已經有了明顯的歲月痕跡, 變得舊舊的。
鬆開了林之鹿的手,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翠綠的平安扣。
紅繩顯然是新的,編上了平安結。
編平安結的人手藝似乎不是那麼好,有些不太平整,但是偏偏是這樣,又帶了點質樸的趣意。
這大概是愛人的濾鏡,厚得不行。
池庭深提起繩結,將平安扣放在自己掌心,端詳了許久,才看向林之鹿:
“是鹿鹿編的平安結嗎?”
林之鹿“嗯”的應下了:“願你平安喜樂。”
池庭深笑著將林之鹿扶起身,鬆開了平安扣可以調節長度的繩,替林之鹿戴上了平安扣,收縮到合適的長度:
“你更需要它,平平安安,儘快好起來。”
看著平安扣墜在林之鹿的胸前,像漂亮的綠色糖果,池庭深替林之鹿將平安扣擺擺正,這才心滿意足的扣著她後腦勺,在她額前輕輕印下一吻。
才不舍的鬆開她:“睡吧,我陪你~”
說罷替她整理好枕頭被子,將人小心翼翼的扶著躺下,握著她手,看她緩緩閉上眼睛。
林之鹿異常聽話,真的乖乖睡著了,呼吸變得勻稱清淺,睫毛溼漉漉的輕顫,顫到了池庭深心裡。
心裡癢癢的,像有小種子萌動一樣。
她握著他的小手,緊緊的不肯鬆開。
池庭深看她安穩入睡,也沒鬆開她的手,任由她牽著,自己也疲憊的趴在她邊上睡著了。
兩人攜手而眠的樣子,一片靜好。
只是這靜好,沒維持太久,就被輕輕的敲門聲打破。
來人,是齊特助。
池庭深看林之鹿還在熟睡,想著鬆開被她握住的手,到外面再跟齊特助談話,免得吵她好眠。
奈何林之鹿兩隻小手,緊緊抱著他的手不放。
池庭深嘗試著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林之鹿不悅“唔”的哼唧了一聲,側過身直接將他整個手腕抱進懷裡,不肯撒手。
池庭深只能無奈的輕輕嘆息,由她抱著,交代齊特助小聲些,直接說事。
齊特助很是為難的看看池庭深,要不是事情緊急,他也不會大早趕過來,這會也只能硬著頭皮湊到池庭深跟前,又自覺的側過身子,確保自己沒有面向林之鹿,保持禮貌視線。
齊特助湊近池庭深身邊,儘量壓低聲音:
“楊董事在您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一直在拉攏各個董事想上位,今早才跟剛歸國的柳易成也見了面,不知有沒談攏。
集團現在要召開董事會,投票罷免你的職位,週一早上10點半,您務必得到公司參會了。”
聽完齊特助的話,池庭深面色並不太好看,儘量壓低聲音,向齊特助確認:
“楊董是老爺子舊部?”
齊特助很慎重的點頭:“是。”
池庭深聽到這冷笑一聲,這楊董,以前跟奶奶、父親、叔叔爭,落敗了消停了那麼些年,趁他回國接任,又想興風作浪?
以為他是什麼軟柿子麼,讓他以為自己很好拿捏?
“支援他的還有哪些人?”
齊特助辦事從來穩妥周全,聽完池庭深的問題,立即從手提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池庭深:
“上面有他接洽過的詳細人員名單,職位,持股比例。”
池庭深接過檔案放到了一邊,並沒著急翻看,繼而繼續確認:
“我奶奶、父親、叔叔他們明天都會參會?”
齊特助翻看著備忘錄,邊做記錄邊告知池庭深:
“您父親跟叔叔都已經通知到位,他們會準時參會。
老太太表示股權已經都歸你名下,她就不參會了。
您堂弟週一學校有課無法參會,已經委託您叔叔代他表決。”
池庭深邊聽邊若有所思的點頭,腦海裡盤算著這事的成算,分了神,沒說話。
齊特助整理了好一會語言,才勉強想好怎麼將柳秀莉那難為情的事情陳述好:
“昨天您還沒醒時,柳小姐與您家人一同到醫院探望,柳小姐跟您父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