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庭深的車到達集團大樓停車場,距離會議還有些時間。
李特助、陸瑾言早候在停車場,等池庭深和齊特助到來。
幾人搭乘專屬電梯,直接回了池庭深辦公室。
一路上幾人都是走路生風,大刀闊步,氣場很足。
池庭深完全變了副事業男的樣子,不見一點對待林之鹿時的柔軟痴纏模樣。
剛進辦公室,李特助就將一份資料遞給池庭深。
陸瑾言也順手將一份協議丟到池庭深辦公桌上,語氣滿是如釋重負:
“你要的檔案。”
池庭深接過桌上檔案,翻看確認了一遍,很是滿意。
這陸瑾言辦事就是有效率。
但池庭深沒說這件事,轉而說了其他:“季煜涵和解那事,小鹿讓我謝謝你,不過我跟她說這是你送的新婚賀禮,就不付你勞務費了。”
陸瑾言“嗤”了一下:“你能哄小鹿跟你結婚再說。”
池庭深剛才還和煦的臉,被他戳中要害黑了下去:
“等會我就提議罷免你集團法務顧問的職務。”
陸瑾言被氣笑了:
“你有病吧,娶不到人拿我撒什麼氣,沒有我,能有你們現在的好日子?”
池庭深一聽也是,陸瑾言簡直是他們的愛情保安,大手一揮:
“結婚主桌有你一席。”
陸瑾言:“那勞務費先結算一下。”
齊特助適時出聲打斷兩人:“該去會議室了,人員都到齊候著了。”
池庭深收斂起笑容,拿起桌上的檔案,去了會議室。
還沒走進會議室,就被一直在角落來回踱步的柳易成攔下了:
“池總,借一步說話。”
池庭深倒是想聽聽他會說什麼,跟著他走到了無人角落:“說吧~”
柳易成被自家女兒跟老婆,天天哭鬧不得消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看向池庭深:
“希望池總,再考慮考慮聯姻的事,畢竟這節骨眼,每一個表決,都至關重要。”
柳易成跟自己父親共事那麼久,幾乎看著自己長大,以後還要繼續為父親工作,池庭深多少還是給了個長輩的面子:
“要辜負柳叔厚愛了,我已經有未婚妻,這事不必再提。”
柳易成倒也沒死纏爛打,他知道池庭深的性子,說一不二。
既然結親不成,也不至於結仇:
“既無緣結親,總還是親人、希望能將小女調任回總部,多年情分還在,我總還是站你這邊的。”
池庭深不喜這看似請求的威脅:
“職位得看人事規劃,柳小姐做出成績,總還是有機會升職調崗的,相信以柳小姐的能力,很快能升遷。”
聽到這,柳易成哪還不明白他的婉拒。
“池總是已經有成算了?”
池庭深抬手看了看腕錶,回答了其他:“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說罷直接離開,獨留給柳易成他的背影。
此刻,偌大的會議室,座無虛席,都在等著池庭深入場。
諸位董事都神思各異的打量著這位歸國後,首次正式公開露面的新任總裁。
無論是欣賞、羨慕、嫉妒、恨,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面上都是淡然祥和,沒有一點外洩。
池庭深營業微笑就當招呼過了,坐到了父親身側。
人員到齊,時間已至,罷免表決開始,場內氣氛很是焦灼凝重。
楊董蟄伏多年,潛心拉攏了不少人,這會自然是勝券在握。
一副長輩關照晚輩的姿態對池庭深說教:
“小池總雖然是很優秀的年輕人,但到底年輕決策經驗不足,還是該多到基層歷練歷練。
畢竟集團關係到我們集體的利益,還是更該慎重用人,利益為重,是吧?”
這番話,引起了現場不少小聲議論,站隊楊董的人附和的也不少。
池庭深面不改色的看著那些人,一一跟齊特助給的名單對應上,有些賬,秋後不算,春夏冬也是要算的。
池朝華公事公辦的和平語氣對上楊董:
“年輕不該作為否決用人的標準,小池總的決策,業績,這些年都是有據可查的,在他的決策下,今年集團目標營業額是超前超額完成的。
我認為該公正些,以成績說話。”
楊董又不瞎,當然知道這是很客觀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