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深看著林之鹿手上捏著的支票,解釋起了來由:
“那晚在花場堵我們的,有季煜涵的人,這是他求和解賠償的精神損失費,以及不再騷擾你的承諾書,你收好了。”
看著林之鹿哭過又笑著的複雜神情,池庭深又再懇切的希望:
“鹿鹿該試著相信我,有問題,我們就去解決,不要總是想將我推遠獨自去面對,好麼?”
林之鹿被池庭深說中了小心思,怪難為情的。
為什麼每次他都能精準拿捏住她的想法?
每次自己想逃跑,都會給他悄無聲息的化解。
林之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檔案小心收回檔案袋裡,答非所問:
“老陸夠能耐的,我得多給他打點勞務費。”
池庭深:“新婚禮物,不用給,他該的。”
林之鹿:……
“以前也沒發現你挺會耍無賴的。”
池庭深一點也不介意林之鹿這麼以為:“都說被髮好人卡會沒老婆。”
林之鹿不就是一次一次將他推遠,他又一次一次這麼死皮賴臉將人撈回來的麼,池庭深一點不以為恥。
林之鹿不由感慨:“你是會聊天的!”
話題聊到這裡,讓林之鹿早把之前的心有千千結,忘了一乾二淨。
池庭深倒也沒多得意,很是誠懇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跟喜歡的人,自然有聊不完的話題,跟話不投機的人,半句嫌多。”
每每見到不喜歡的人,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哪裡有半句話想說的?
他這話,也不算妄言。
見林之鹿沒搭話,池庭深弱弱試探著問她:
“那你,有沒什麼想問我的?”
林之鹿倒是有很多想問的,只是剛才看到檔案太開心,所有不快樂似乎一下都忘記了。
很多疑慮焦心的事,也都滾到了九霄雲外。
忘記了自己此前滿腹的疑問,乾脆從最古早的問題入手:
“第一次醫院見你的時候,為什麼騙我說自己是保鏢?”
池庭深被這久遠的記憶攻擊,有些難為情,羞愧的整理了措辭:
“那時候剛回國準備接管集團,被爺爺的私生子在機場路段截殺,事情還沒解決不想暴露身份,而且當時以為我們今後也不會有交集了,就隨意扯了個謊。”
林之鹿聽這解釋,倒是能說得通,她當時也以為簽了協議不會被訛上,兩人應該不會再有聯絡。
可後來兩人來往比閨蜜還頻繁,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發問:
“那後面怎麼又有交集了?”
池庭深感覺林之鹿在揭他老底:
“那我說實話,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不理人!”
林之鹿一聽這人肯定沒憋著好:
“昂,你先說,我聽了才知道能不能答應你!”
池庭深:“……”
林之鹿挑眉看向池庭深:“怎麼,不想說?”
池庭深:想是想的,可是不敢!
組織了好一會語言,如實說了:
“那時候我助理調查了你是不是誰派來我身邊的臥底,看到你詳細資料時,發現你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還挺開心的,就沒事找你玩兒。”
林之鹿這會是真生氣了,合著這麼久就自己被矇在鼓裡?
“你那麼早就認出我了,到現在才說?你真夠沉得住氣的!”
池庭深感覺很冤枉,給自己找了個合理說辭:“都是小屁孩時候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我何必再提?”
畢竟他那時候,在林之鹿那裡留下過不少黑歷史。
比如一起抓魚掉池裡,搖鞦韆太用力把林之鹿甩飛了,讓她哭了一下午,帶她爬樹把她公主裙鉤破了個大洞……
不能再想,尷尬癌要復發了。
林之鹿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有點道理,說了一件她印象深刻的:
“那也是,畢竟你爬樹劈叉褲子撕破的醜事,是不想被人提起的。”
池庭深很不服氣的回懟:
“說得掉池裡滿身泥的落難公主是我一樣?”
林之鹿沒想到迴旋鏢馬上就刀自己身上了,不滿的瞪了眼池庭深:
“你過分了啊,還不是你帶我去抓魚,自己沒站穩還拉上我一起掉下去的!”
池庭深被林之鹿一瞪,老實了,趕忙服軟:
“我後來不是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