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也不想啊,奈何這池庭深就跟從天而降,憑空出現似的。
忽然就出現在深市,既沒有跟蹤到他有接觸家人,朋友也就齊特助、陸瑾言、林之鹿等這幾個常來往的。
長期生活在夜瀾庭會所,最常去的是遠航集團,林之鹿的花場,活動軌跡簡單。
查不到太多他生活過的資訊,僱傭了私家偵探也跟蹤不到有用資訊。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
“在我們調查池庭深途中,有個自稱是池庭深小叔的人主動與我們接洽,但他不肯透露其他任何資訊,表示要親自見您。”
季煜涵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更難看了,他算個什麼東西,還要他親自見。
“不見!”
李輝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趕忙應下:“好,季總還有沒有其他交代?”
“準備好鮮花,禮物,戶外投屏,派人跟好太太,隨時同步給我。”
“好,我這就去安排。”
————
池庭深的外傷不算太重,多半是擦破皮流血,內傷也是些淤傷,檢查結果無礙,養養就好了。
林之鹿不明白男人受了傷是不是都會變脆弱,變嚶嚶怪?
反正池庭深是這樣的,最近總粘著她。
少一會看不到人,他不是傷口疼,就是胸口淤傷疼。
所以這些時日,林之鹿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池庭深起居。
每日開車到醫院帶他換藥,叮囑他吃藥。
甚至他因為傷了右手,林之鹿還要管他吃飯……
他是為她傷的,她總要先把他的傷養好,以至於讓林之鹿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清楚兩人關係。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醫生拆了池庭深外傷的紗布,表示不需要再處理。
林之鹿總算鬆了口氣,將池庭深送回夜瀾庭,獨自約了徐芊芊吃晚飯。
晚飯預定在了林之鹿之前過生日時的江岸會所餐廳。
華燈初上,這裡的夜景依舊瑰麗。
只是來就餐的林之鹿,身份變了,心境也變了,她擎著高腳杯,晃了晃杯子裡的酒,淺淺嘗了一口,淡淡感慨:
“上一次來的時候,我還是季太太,現在再來,雖然已經不是季太太,自由卻又不完全自由……”
徐芊芊懶散的跟林之鹿碰了碰杯子,也淡淡喝了一口:“季煜涵還在糾纏你?”
一提到這,林之鹿就煩得只剩嘆息:“回花場,他就堵花場門口求複合,為躲他只能一直住會所裡。
結果他每天往會所送花,還在會所對面商場包下投屏,迴圈播放求原諒,求複合的內容……”
林之鹿現在看到鮮花跟大螢幕,都快應激了。
徐芊芊有些難以置信:“我就忙著考試閉關這一會,你們就那麼多故事?”
林之鹿憤憤不平的說著這段時間的遭遇:“看到那戶外投屏廣告,給我氣得把季煜涵電話從黑名單拉出來,打過去大吵一架。
告訴他再不取消戶外投屏,我就去投江,他才肯罷休!”
徐芊芊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有病吧!”
林之鹿無奈的又燜了一口酒:“可不是有病麼,以前以為他高冷,不喜歡過多袒露,也不在乎這些形式,沒想到離婚了,反倒講究起儀式感了,根本不管你死活的那種……”
徐芊芊嘲了一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他可真夠賤的。”
林之鹿很認同這點:“好在他最近不玩強制愛了,沒動不動讓保鏢把我強制綁回去,改懷柔政策了。”
徐芊芊惋惜的摸了摸林之鹿腦袋:“那你怎麼想的?”
林之鹿茫然的看著江水悠悠,目光呆滯:“對他半點想法都沒有,好不容易離了婚,肯定不會再往火坑裡跳。”
徐芊芊想起林之鹿跟池庭深在醫院裡抱在一起,林之鹿又尷尬躲開的事情,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她:“那你跟小池……”
林之鹿飲盡杯中酒:“一言難盡。”
徐芊芊被勾起了興趣,又給林之鹿將酒滿上:“那就慢慢說,今晚我當聽眾~”
林之鹿眼裡滿是複雜,面色平靜下藏著自己也看不懂的洶湧,對徐芊芊苦笑了一下。
“他說讓他名正言順的保護我。”
徐芊芊喝著酒,被這話嗆到,咳了好幾聲:“這是表白,要身份了?”
林之鹿也很迷茫:“算是吧?”
徐芊芊:“那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