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深感覺呼吸都是痛的,看著車子哪怕已經儘量快的趕往機場,但距離機場依舊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他的內心完全被慌亂支配著,想馬上見到她。
“我很快就到機場了,我想見你,可以嗎?”
林之鹿看了看時間,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好。”
本就是她的鍋,該跟人解釋清楚,可是該怎麼說呢,她很亂……
林之鹿找了個機場咖啡廳,點了杯咖啡,給池庭深發了個定位,便默默坐等他到來。
沒等太久,林之鹿就看到了從紛亂人群中,向她而來的池庭深。
出類拔萃,在人群中很容易就會被找到,而他眼中,只有林之鹿。
那迫切的想要找到她的眼神,看得林之鹿心跳漏了好幾拍。
不禁的站起身,看向越過人群,大步走來的他。
池庭深從前不知,一個人兵荒馬亂的感情是種什麼體驗,從他早上一直到中午,等不到林之鹿,他開始懂了。
那種慌亂無措,不確定的反覆猜測,反覆心理建設又反覆被推翻的感覺,是多麼抓心撓肝。
直到這一刻,他再見到林之鹿,一切都有了塵埃落定的真實感。
他要的,只有她。
只要她肯定他們的關係,其他一切,他都不在意。
池庭深很想狠狠抱緊她,可他害怕他的行為像季煜涵那樣,給她造成傷害,只能狠狠掐住自己掌心,剋制住了擁抱的衝動。
“鹿鹿~”
林之鹿看到池庭深委屈的模樣,莫名的揪心,眼睛也不爭氣泛起溼潤,鼻音很重的:“嗯”了一下。
池庭深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林之鹿的眼尾,聲音帶著微微顫抖:“我想抱抱你,好嗎?”
林之鹿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慌亂又心痛,明明要逃跑冷靜一下的人是自己,可現在又是自己那麼不爭氣的看見他就想哭。
甚至捨不得他難過,也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裡空落落的很焦慮。
想不明白,不想了,整個人無力的瑟縮到池庭深懷裡,無聲掉了小珍珠。
淚珠燙溼他輕薄的襯衫,燙到他心裡。
池庭深嘆息著,將人抱緊,摸摸她腦袋,語氣滿是無奈:“拋下我,你還委屈上了。”
林之鹿在他懷裡蹭了蹭,哭得哽咽了兩下,沒說話。
池庭深無措的輕拍她後背:
“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時間,接納,正視我們的關係,我會等你,但能不能別丟下我?”
林之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這樣不對,我都搞砸了……”
說著說著,豆大的眼淚又滴滴掉落。
池庭深:“我覺得你幹得特別好,勇敢拒絕,又勇敢的做了選擇,謝謝你選擇了我。”
林之鹿哽了哽:“我剛離婚,前夫還總來找麻煩,害你受傷,你還送那麼貴的禮物,我覺得很對不起……”
池庭深帶林之鹿坐回到位子上,拿帕子替她輕輕擦乾淚痕:
“那是他的錯,受害者有罪的想法不該加到你自己身上,而且我們是情侶,該一同面對各種困境不是麼?”
“而且,你該試著相信我。”
林之鹿:“最近總會反思,我配嗎?”
“你配!”
池庭深握住林之鹿的手,摩挲了她還戴著的戒指,很決絕的重複了一遍:
“你配得上一切,救過我命,沒嫌棄我的保鏢身份,待我真誠,我很感謝你離婚,我才有了追求你的機會。”
林之鹿給他的話又說紅了眼。
池庭深很不放心她這樣子出國,徵求她意見:“我陪你一起去看花展,順便當散心好不好?”
林之鹿沒有鬆開池庭深握著的手,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擔憂的臉:“等你辦好籤證我恐怕都回國了……”
池庭深看她沒拒絕,表情才鬆快了些:“我帶了護照,可以隨時飛,哪個機場?我現在訂機票。”
林之鹿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說走就走的旅行?”
池庭深笑著從衣服口袋掏出護照:“為了女朋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可以的。”
林之鹿接過護照看了好幾遍,確認他說的是真的:“我要去十天半個月的,想著順便逛逛皇家植物園,你要工作,不用專門陪我的。”
池庭深緊緊握住林之鹿的手:“沒關係,我也沒特別忙。”
林之鹿:“可我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