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深在接到季煜涵去花場找了林之鹿的彙報後,整個人就變得心神不寧。
過了許久依舊沒季煜涵離開的訊息傳來,怕季煜涵又為難欺負小東西。
於是發了訊息過去:
【小池:好久沒看到你來會所玩兒了,小鹿還好嗎?】
等了一陣子無人回應,又再試探著發過去:
【小池:之前聽我同事說在停車場遇到你被人劫持,事情解決了嗎?】
【小池:你不會又被綁了吧?需要幫忙回個訊息?】
正考慮要不要直接去花場救人,林之鹿此時已經回房間哭過發洩完情緒,才看到手機裡的訊息,急忙回了過去:
【小鹿:沒事,宅花場萌芽中,過陣子再找你們玩兒。】
【小池:沒事就好,陸瑾言明天想過去當採花大盜,明兒過去玩兒方便嗎?】
【小鹿:我都在,隨時可以~】
【小池:明天見~】
這一夜,大家都無眠。
林之鹿在房間貴妃榻上縮成一團,聽悲傷的歌,任眼淚任性流淌,認命的決定讓命運隨波逐流。
半夜口渴出房間倒水喝,屋裡已經沒有季煜涵的身影,不知他何時離開的。
林之鹿心情這才好了許多,但願他別再來了,放過自己。
季煜涵也不知是怎麼回的江岸別墅,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洗浴躺到了床上,腦子裡,是揮之不去的林之鹿通紅又噙滿淚珠的眸子。
那雙眼,他記得第一次在咖啡廳見她時,是那麼明澈,像一隻漂亮小鹿撞入他心裡,所以當時他就決定與她結婚。
歡顏不復,如今她看他的眼裡只剩支離破碎的絕望。
一心只想離婚擺脫他……
季煜涵越想越頭疼,捂著發疼的腦袋,一夜無眠。
池庭深則是連夜讓陸瑾言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好去當採花大盜,復又覺得兩大男人造訪一個女生的花園不妥。
為了名正言順還把正在醫院值夜班的徐芊芊也約上了,等她值完夜班再跟兩人一塊去花場。
徐芊芊:所以只有我一個人是大冤種?
陸瑾言:不,你不是一個人!
————
翌日大早,池庭深就去提了兩大袋水果蔬菜肉類等各種,跟另外兩個小夥伴一起來了花場。
依舊是滿園芬芳。
芬芳景象裡,一夜沒睡好的林之鹿,精神萎靡的瑟縮在小院前的躺椅鞦韆上曬著晨光,喝著現磨咖啡,懶懶散散的,隨性散漫。
金色陽光暖融融的曬她身上,像鍍了層暖光,是金燦燦的小鹿。
是讓人賞心悅目的風景。
池庭深邊看風景邊打招呼:“園藝達人這是又受傷了,像失了十八個戀似的。”
林之鹿被逗笑,沒啥脾氣的訴苦:“本來想站在道德制高點制勝,結果人家壓根沒道德,這不一敗塗地嘛,這花場的地塊還說給我收回去,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四面八方的來。”
徐芊芊本來下夜班就累得一腦袋漿糊,聽到這醒了:“我去,他不會那麼沒品吧?補償你的生日禮物都能撤回?”
陸瑾言在邊上聽完這清晨開胃笑話,都忍不住嘖嘖,這季總真不是個東西,很是同情林之鹿:“這塊地過戶到你名下了嗎?”
林之鹿點點頭:“沒有贈與公證,但已過戶到我名下了。”
陸瑾言聽到這燦然一笑:“那別慌,穩住,離婚真要分割,你還是可以主張這土地是你個人經營持有,大不了補償他錢。”
林之鹿自嘲了一番:“我說不要了,還給他,今天去過戶他又不肯了,說他只是一時氣話,只是想讓我聽話不要鬧騰。”
“蛇精病,我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給塊骨頭就乖乖聽話跟他走。”
徐芊芊不服氣:“不還,本來就是他補償你的生日禮物,憑什麼還他?”
林之鹿看著義憤填膺的小夥伴:“買賣不破租,我說我還有十幾年的租期,現在還是我的花場,讓他滾出去,也沒完全讓他佔便宜。”
池庭深被她這吃一大虧還要佔回點小便宜的做派逗笑:“你還挺驕傲?”
林之鹿“昂”的應了一下,自個都笑了。
池庭深環視了一圈這規劃跟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場,處處都芬芳爛漫,還給那渣男簡直是玷汙:
“已經過戶到你名下就是你的,不用還,有本事讓他當原告,有陸瑾言在這幫你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