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努力想要甩開季煜涵的手。
可他握得太緊太用力，握得她手腕生疼，根本甩不開，林之鹿只能冷冷瞪他，感覺很厭煩。
“我鬧什麼了？”
“或者我該問你，我不應該鬧嗎？”
季煜涵無力辯駁，只能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將林之鹿抱入懷中，摟得緊緊的不讓她掙扎，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對人道歉：
“對不起，這次沒陪你過生日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林之鹿任由他抱著，沒說話。
她之前傻傻的以為兩個人好好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所以這一年多她努力了，盡力了，用心去經營這段關係，付出了真感情，想與他好好過日子。
結果他的初戀剛回來，他就變成這樣，忘記自己生日，隱瞞，撒謊，過界……
這還只是個開始，以後漫長歲月呢？
越想越委屈，眼淚又控制不住的簌簌落下，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他的白襯衫上綻開，像委屈開的花。
林之鹿咬唇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是肩膀微弱的顫抖，出賣了她。
季煜涵感受著懷中人支離破碎的情緒，一直撫著她後背道歉：“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只是站得近一些，你在岸上也能看到。”
林之鹿沒再說話，只剩眼淚在眼中洶湧。
抱了許久，等林之鹿啜泣平息下來，季煜涵才鬆開她，從面前茶几上拿過一個首飾盒子，遞給林之鹿。
“生日快樂~”
林之鹿到底是心軟了，接過盒子開啟。
沒有驚喜，盒子裡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項鍊，購物憑證還在裡面躺著，開啟一看，千位數。
這操作，直接把林之鹿氣笑了，原來人無語到極致是真的會笑出聲啊！
林之鹿拿出手機，發現那些緋聞新聞都打不開了，連結不存在。
不過她還能找到餘雪薇戴著那條粉鑽項鍊的高畫質大圖，然後把手機跟手上的項鍊盒子一起遞給季煜涵。
“送前女友拍賣級千萬粉鑽項鍊，送我千位數的，我能問問你是如何想的嗎？是我真不及你初戀之萬一嗎？”
“如果你想侮辱我，可以用很多方法，但真沒必要這樣。”
氣紅了眼眶，林之鹿努力昂起頭，剋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起身繞過沙發上了樓。
獨留季煜涵難以置信的接過項鍊，又看看購物憑條。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明明交代助理去買條新的，品質價格自然要與拍品旗鼓相當。
餘雪薇主動包攬下來，說女人更懂女人的喜好，才放心交給她去選，結果就選了這？
季煜涵解釋都蒼白無力起來，追了上去：“對不起，秘書去買的，應該是弄錯了，你喜歡什麼我重新給你買~”
林之鹿眼裡早沒了希冀的光，只剩冰冷：“所以連生日禮物都是你前女友去幫買的，你甚至沒有親眼看過合不合適就送我了？
季煜涵，你到底有沒有心？”
雖然很殘忍但林之鹿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相，再解釋也是蒼白無力，季煜涵默默給林之鹿轉了一大筆錢：
“最近工作太忙，是我疏忽，給你轉了筆錢，拿去買你喜歡的。”
好像這就是件很無足輕重的事情，不值一提。
林之鹿冷笑，沒感情的時候，覺得有錢沒老公挺好。
而動了真感情的時候，才知道不是什麼都能用錢解決的。
有些真心，只求換真心……
林之鹿神色認真的對上他的眸子：“季煜涵，你要是想跟前女友舊情復燃，我可以成全你們，我們離婚。”
季煜涵聽到這話，既慌亂又煩透了。
他不喜歡這種麻煩的家庭關係，他還是喜歡她乖順聽話的樣子。
於是一把抱起林之鹿進了浴室，也不管她的抗拒跟掙扎，開啟了熱水，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縛，暖暖的水霧在浴室沈騰著，林之鹿已經分不清眼裡的是水還是淚。
她很累，心理上的無力感，加上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身體也是無力的抗爭的。
只能放棄了掙扎，像條洩了氣的魚，任由季煜涵將自己抱入了浴缸裡泡著。
一動不動的擺爛。
任他折騰。
季煜涵將她抱在身上，泡在溫熱的水裡，漂亮的手指輕輕在她眼尾摩挲，抹去她的淚痕。
眼睛定定的與她對視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