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盛時,林之鹿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身體無比沉重,堪比自己犁了地開了荒種了花還痠疼,渾身都沒勁。
最要命的是某處還撕裂般的疼……
這種酸澀及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們昨晚的瘋狂,歇斯底里的畫面。
一想到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林之鹿不由的面紅耳赤,耳朵根根都在發燙,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羞得小手緊緊拽起被子捂住了臉,心跳又怦怦亂跳了好久才平息了一些,林之鹿這時才發現季煜涵已經不在臥室。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屋子,此刻只有她一人,她這才敢鬆開捂在臉上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林之鹿現在腦中混亂極了,像一團散了又亂了的毛線球,凌亂還打結,理也理不清的頭緒讓她想得頭疼,只能無奈的反問自己:怎麼畫風就變這樣了?
她說的好好過日子,本意是兩人相敬如賓,不至於見面不識,相看兩厭那種。
他說的好好過日子,是這種日子?
這是男女差異嗎?
不過這一夜纏綿後,兩人聊開也說開了,兩人都是奔著一起好好過日子的想法組成的家庭,兩人會好好培養感情,真心以待,相互給彼此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她也會嘗試著接納這段婚姻關係。
想了許久,直到內心平靜了些許,林之鹿才收回混雜的思緒,扶著痠疼腰肢起床洗漱,準備去花場工作。
才剛揭開被子起床,就先看到了床單上那一抹刺眼嫣紅,剛平靜一下的心,又起了波瀾,真的很疼……
林之鹿紅著臉將床單被套全都換了個遍。
在那抹嫣紅上抹了許多次清潔劑,清洗乾淨後才將整套床品丟到洗衣機裡重新清洗烘乾。
這才去放了滿滿一個浴缸的熱水,給自己泡了個熱水澡,舒緩一下痠疼疲累的身體。
等她收拾好自己下樓時,依舊沒有看到季煜涵的身影。
餐桌上空空如也。
沒想到冰箱也空空如也!
林之鹿默默吐槽著老男人是神仙嗎,喝露水長大?
冰箱只有冰水,看到都覺得肚子疼。
嘆息著,給自己燒了壺熱水,捧著熱水邊喝邊本著熟悉一下生活環境的念頭,到院子裡逛了一圈。
這昂貴的花園別墅,花也沒一棵。
只有一些不用管也能活的常綠樹,和只管澆水就能活的草坪,雖然都修剪得精緻整齊一絲不苟,卻處處都透著冷清,果然房子也像他主人,跟季煜涵一樣冷冷清清的。
林之鹿園藝師的dNA動了,腦補了這處花園的無數種可能,想把這種滿。
但一想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到底還是剋制住了。
逛了一遍花園,林之鹿才開著車回了她在郊區的園藝農場。
路上吃了午飯,買了事後補救的藥,以及口服避孕藥。
她現在還不想生孩子。
孩子,至少應該是在愛與祝福下誕生的,如果兩人真能好好過下去,到時候再考慮不遲。
孩子不該為大人的衝動買單,她想當個負責任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