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珠便爆發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震懾。
怎麼可能?
要知道我可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在這股力量面前,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元嬰老者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
力量的震懾讓他無法接近女娃的靈魂,並且還在削弱他的元神力量,被寶珠給吸收了。
“怎麼可能,這珠子竟然在用我的元嬰本源去修補一個凡人的靈魂,活見鬼了。”
元嬰老者滿目不可思議,心中急迫想要制止這股神秘力量,但是他此時卻根本無能為力,寶珠似乎粘上他了,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
“該死,難道我要因此死在一個凡人手中嗎?”
元嬰老者帶著憤恨、不甘,但他的元嬰卻一絲一絲的被剝離,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隨後便沒了動靜。
慢慢的,珠子所發出的神秘力量也逐漸平息下來,歸於了平靜。
而原本整顆銀白色的寶珠上,出現了數道灰色細絲,並且一直在與女孩的靈魂相聯絡著。
不知過了多久,這具身體才終於有了動靜。
河流的水流聲映入耳簾,時不時也有水浪拍打這河岸。
被河水拍上岸的河蟹好奇的靠近這具身體,但身體突然一陣顫抖將河蟹驚走。
亂糟糟的身體開始顫動,一陣陣咳嗽聲將喉嚨裡的河水吐了出來,整個人才喘過氣來。
“我,竟然沒死!”
她身上凍的發紫,面無血色,感受到寒冷的她,良久才說出這句話來。
她叫蘇雨,剛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她,此時內心還是混亂的。
在心情平復下來後,腦海中才回想起她經歷的過往。
她出生在一戶普通人家的一個孩子,家中父母健在,而且還有一個弟弟,一家四口過得還算安穩。
但偏偏近幾年家中的收成不好,因為天災人禍,導致家裡越來越揭不開鍋。
這些原本也世間常態,可偏偏她是做為一個女孩子生在這種人家中,家裡人為了活下去,在最後走投無路時,她便被賣給了陳家做丫鬟。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蘇雨自然也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更何況在這種世道,賣女兒的事也是常有的,儘管再怎麼不捨,她也不能有反抗,這種時候,能有一口吃的就已經很好了,所以她也不怨父母。
本以為,她以後就會普普通通的做一個丫鬟,混口飯吃就行,可是,她卻得不到這種待遇。
陳家有個小姐極其蠻橫無理,經常以玩弄他們這些下人取樂,以各種方式打罵,而他們這些下人沒什麼能力,也就只能忍氣吞聲。
而她天生一副特殊的嗓音,這便更讓那蠻橫的陳小姐心生嫉妒,便一個勁的欺打她。
最後甚至將她逼到絕路,在她絕望的時候,她曾想過自我了斷。
但是,許離卻給了她一絲生機,那就是帶她逃離這個牢籠。
想到這,她不知道許離情況怎麼樣了?“不知道小離怎麼樣了,希望她也能安然的活下來。”
許離是與她一起逃出來的丫鬟,也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兩人有所計劃,但終究還是異想天開了,她們的逃跑計劃很快就被發現,最後被逼無奈才跳河逃生。
蘇雨身上本就溼漉漉的,再輕的微風吹來,她也感覺到一陣寒冷。
由於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她需要去打探一番,並且找地方烘乾她的衣服。
“啊,嘶……”
本想用手撐起身體的蘇雨,突然就感覺到手臂和小腿上傳來一陣撕心的痛,忍不住的痛喊一聲,腦袋閃過一片空白。
蘇雨緩了緩,看著手臂和小腿上已經紅腫的傷勢,看來是在被河水沖走的時候撞到了礁石造成的吧!
但她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不動,否則很容易著涼的,她可沒錢治病。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然後再摸到衣服縫補的地方。
口袋裡的銀兩已經沒了,但縫補的地方還留有僅剩的一點碎銀,這才心安了些。
略微調整一番,她還是咬著牙將身體撐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大腦像是被電了一般,眼睛有些花,額頭上露出虛汗,眼角還強忍著淚花。
“這傷勢比我想象的還要重。”
對著這種陌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應該往哪裡走去,而且她作為一個女孩子,也沒去過什麼地方,對這周圍也是感到極為害怕。
就這樣拖著身體走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