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人影從空中倒飛出去,砸在林中,所過之處山石爆碎,林木炸成齏粉,發出陣陣巨響。
“馬執事……”
於家子弟見到家族供奉被擊落,憂心忡忡,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於家損失一名結丹大能,實力將大截。
“……噗”
馬執事躺在坑中,渾身上下是血,身上斷了十幾根骨,痛苦難耐,但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嘴角上揚露出笑容,這卻正是他想要的。
“如此一來,家主就不會加罪於我了吧!”
葛遠生眼神冷漠的盯著傲寒。
“同為結丹修士,實力差距如此之大?他怕不是要化嬰了。”
其餘人見此大感震驚,四位結丹同戰一人,卻依舊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甚至擊敗一人,這樣的實力實在強大。
“哈,怎麼樣?還要再戰嗎?”
兩邊情況都不太好,其樣貌有些狼狽。
葛遠生、鬼骨老人、吳宗信三人身上沒幾塊是好的,不過都是外傷。
傲寒的情況才是最為嚴重的。
傲寒語氣扶弱,額頭上在出血,流至臉上,顯得有些悽慘;身上傷痕累累,有自己的血,也有別人的。
隻身一人力戰四人,已是全力,不過他目的已經達到了,總算是拖住這些人。
“戰,自然是要戰,不僅要戰今天還要斬了你!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葛遠生起了殺意,如此好的機會,他自然要趁機斬了他。
“狂妄?我哪有你狂?跟條狗一樣,天天到處叫!”傲寒戲謔道。
“你……想激怒我,恐怕你現在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力。”
葛遠生本想發怒,但又忍了下來。
“你們現在還有力氣嗎?來啊,接著打!”
傲寒極其清楚兩方的情況,就葛遠生這個老東西在拼命,另外兩個,鬼骨老人和吳宗信哪會出全力,純粹就是演戲。
可能打的比較真就是那叫什麼“馬執事”的。
“是嗎!諸位還要觀戰嗎?今日若是有人斬了傲寒,我葛遠生願意獻上一柄上品法器,玄門越國葛家為證。”
葛遠生此話一出,讓鬼骨老人和吳宗信都心動了,一些暗中觀察的修士大能也準備出手。
甚至已經有人出手,一根長針極其隱蔽的射出,速度極快。
下一秒傲寒的身軀便被打散,有人以為他被人擊中隕落,實際上某種逃遁之法。
“好,你這麼玩是吧,搞偷襲,我不奉陪了!”
傲寒心想打不過我還跑不了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丫頭如果還沒辦法通關就怪不得他了。
“虎丫頭,我巳蛇這下不欠你的了。”
傲寒最後低估一句,是說給自己聽的,彷彿也是說給某個人聽的。
“《潮海魔凌功》不愧是魔帝功法,就是其遁法也極其高深。”
實在讓人眼紅。
————
“蘇雨!”
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蘇雨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沒想到裘仞竟然殺過來了。
“他好像受傷了!”
蘇雨發現裘仞口中咳血,情況並不好,剛才那一下似乎對他影響挺大的,可是我只是把他的兵器毀去了啊,也沒有傷到他。
“本命兵器!”
蘇雨這時終於想到這點,於是她心中便有了反殺的念頭。
“不行,雖然他受傷了,但現在我身上也沒有多少底牌了,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手段。”
這一戰下來,蘇雨幾乎用盡了身上的符籙,防具也消耗殆盡,千年靈藥也用掉了,可謂是損失慘重。
黑旗雖然丟失,但卻換來通天河水,可現在通天河水都沒剩下多少。
相反,那些天驕可是幾乎沒有展露手段,蘇雨能夠傷到他們純粹是靠出其不意,通天河水這樣的異物,他們怎麼都想不到。
不過天驕終究還是難殺,剛才消耗那麼多通天河水,都沒殺掉幾個天驕,他們還是有底牌的。
“想要跑,今日必殺你。”
說罷,裘仞手中一杆黑色長槍便脫手而出,朝著蘇雨破空投來,彷彿一道漆黑的雷霆,勢不可擋。
這杆黑槍正是當初與姜麟子對戰的那杆,蘇雨印象深刻。
她反手擲出三寸小劍,對上黑槍。
“如此脆弱之物想要對抗我這杆寶槍,痴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