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安格爾就對盧修斯說了自己的打算。
聖誕假期持續兩週，在這段時間中，安格爾覺得足夠去做很多的事情了。
至於和家人一起過聖誕節什麼的……
他真的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家人”這生物。
而且他在這裡的話，馬爾福家才是真的過不好聖誕節，就像是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一樣，德拉科說了什麼馬爾福夫婦絕對沒有聽進去，他們全程都在觀察自己的反應。
至於朋友……
安格爾抿了抿唇，並不覺得那幾個小屁孩能算是自己的朋友，頂多是……無聊的時候的玩具罷了。
德拉科對他而言算是一個相對特殊的存在——就像是貝拉特里特斯和小巴蒂一樣。
……其實也不太一樣，畢竟和靈魂碎片相比，他的伏地魔濃度似乎是有一點低，他們不一定會對他忠誠。
“怎麼不一樣了，有朝一日我們的真面目暴露，
在伏地魔體系中，對其他人的區分大概就是僕人和暫時殺不掉的人了。
“那安格爾體系的劃分是，僕人、玩具和暫時殺不死的人？”vold問道。
安格爾非常驚訝的在心中反問：“vold你怎麼了vold？你怎麼也會開這種玩笑了？！”
他演戲的時候vold不感到社死，他的樂趣直接減半啊！
vold：“……”
安格爾在心中嘆了口氣：“應該是不會有安格爾體系這種東西，我們也就兩個，有前車之鑑，我也不想去分裂自己的靈魂……至少我不會做那麼多。”
“哪像是伏地魔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我們要是身份暴露的話，還要背其他伏地魔的鍋！”
此時安格爾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並且走出房門，和盧修斯會合，兩人一起前往了對角巷。
臨近聖誕節，對角巷中有不少人在購買“年貨”，人流之中，盧修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安格爾。
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他好像並不想和人群接觸，但是冬季衣物厚重，再加上還有一些冒失的傢伙，於是他不得不主動避開。
今天下雪了，天空陰沉沉的，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起來顯得比平時暗沉很多……就真的像是濃稠的血液了。
盧修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安格爾就像是在和什麼人交談一般。
他的表情總會出現一些十分細微的變化，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觀察著安格爾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這種細微的變化。
對了……安格爾以前在莊園之中的時候，也經常是這樣的狀態。
看起來就像是在發呆，但是仔細觀察便能捕捉到他神態的細節變化。
盧修斯想起了安格爾小時候的一些場景，他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一點動靜都不會弄出來，或者坐在莊園的高處，看著某個地方發呆。
他隱約記得，有那麼一天，他從那個地方經過了數次，看到安格爾就這麼一直坐在那裡。
那個時候，他也像是現在這樣。
難道說……
一個有些令人恐懼的猜測在盧修斯的心中誕生。
黑魔王的靈魂碎片之間，其實是可以交流的嗎？
安格爾小時候身體比現在甚至還要差很多，他一直在發燒，幾乎沒說過話……雖然也沒有人教過他說話。
當時他們真的幾乎以為，他會就這樣病死。
而在他的身體好稍微好一點之後，他開始了在莊園中四處遊蕩。
就像是一道幽靈，去到哪裡都無聲無息。
——他那個時候，其實是在尋找日記本嗎？
就在這個時候，安格爾抬起頭看向了他。
盧修斯發散的思維立馬收束了回來。
一絲苦笑出現在了他的唇角，不管安格爾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態，都不是他可以探究的。
當初的誓約條件是，他不能在主觀意願上，做出任何對安格爾不利的事情——就算是旁敲側擊引導其他人對安格爾不利也不行，因為那也算是出自他的主觀意願。
想要在安格爾成長起來之前解決他，對他來說唯一的辦法只有再次出現德拉科把安格爾撞下樓梯這種意外……
而安格爾此時早已移開了視線。
“他在觀察我們。”
“能感覺到。”
“說起來，我真的不知道盧修斯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