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吧?”
vold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斯內普就將一個魔藥瓶丟到了安格爾手中。
“喝了它,然後等龐弗雷說你可以走了,就馬上去收拾東西!”
話音落下,斯內普就起身離開了,黑色的斗篷在他的身後飄揚,活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
安格爾拿起魔藥瓶看了一眼,他有些驚訝:“還是熱的……”
一些魔藥在剛做出來的時候,效果比做成之後的要好一些。
斯內普是現做的?
這只是一瓶治療感冒的魔藥,安格爾現在身體以上的問題,單純是因為靈魂過於強大,加上當初靈魂爭奪身體造成的虛弱,不是魔藥能解決的。
——也或許有,只不過是現在的他們不知道罷了。
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安格爾的表情變的有些奇怪。
“現在火車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啟動了,而我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vold也想起來了。
他們離開宿舍之前,為了防止德拉科半夜醒來發現他不見了給自己增加麻煩,所以他給已經睡著的德拉科補了一個昏迷咒。
中了昏迷咒的人會在一段時間之後自動醒來,但如果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話,這個時間或許會被無限拉長。
德拉科的戰鬥力其實不怎麼樣,只是現階段會的魔法會比大多數小巫師多一些,原著哈利曾經用神鋒無影輕鬆放倒了德拉科。
非常顯然,安格爾的昏迷咒對德拉科的效果非常好。
所以……
安格爾默默地捂住了臉。
“也就是說,等我們回到寢室的時候,德拉科或許還在睡覺是嗎?”
“大概是吧……”
……………………
……………………
彩蛋(斯內普面對厄里斯魔鏡時的獨白)
我還是沒有忍住來到這裡。
這是第四天。
我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就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了……我不能再沉湎於此了。
很晚了,我佇立在厄里斯魔鏡之前,四周的空氣仿若被施了靜止咒,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肩頭。
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面魔鏡……宛如命運的窺視之眼,能洞穿靈魂的壁壘,將人內心最幽秘、最熾熱的渴望毫無保留地呈現。
而我,卻在這面鏡子前躊躇。
恐懼如冰冷的藤蔓,纏繞著我,讓我不敢直視那即將浮現的畫面。
當我的目光終於與鏡面交匯,如宿命般,我看到了她。
她宛如從時光深處走來的精靈,紅髮似絢爛的火焰在風中舞動,那綠色的眼眸猶如靜謐森林中最澄澈的深潭,盈滿了溫柔與愛意,恰似我們青澀年少時的模樣。
我的呼吸在顫抖。
在那一瞬間,我彷彿置身於時間的旋渦,往昔的點點滴滴如璀璨星辰在眼前閃爍。
我幾乎要相信,只要我伸出手,就能再次觸碰她的溫暖。
然而,我不能。
那只是海市蜃樓般的幻影,是被時間之河永遠衝散的過去。
在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命運的巨輪無情地碾壓而過,我的怯懦與無能,如同黑暗中的劊子手,將她從我的生命中生生奪走。
從此,回憶成了最鋒利的刀刃,每一次回想,都在我的心頭刻下更深的傷痕。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比任何黑魔法的侵蝕都更能摧毀我的靈魂。
我凝望著鏡中的莉莉,宛如一個溺水者望著遙遠彼岸的微光,或者如同被囚於玻璃瓶中的風暴,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瘋狂肆虐。
我渴望她能穿越這虛幻之境,回到我的身旁;渴望能再次聆聽她的歡聲笑語,向她傾訴我心中無盡的悔恨。
然而……我深知自己是被黑暗玷汙的靈魂,是不配擁有這份美好的罪人。
我的雙手沾滿了罪惡的血汙,我的一生都在黑暗與光明的邊緣徘徊,如同一隻迷途的孤鳥,早已失去了在陽光下翱翔的資格。
不……我不能就此沉淪。
魔法世界的風雲變幻,如洶湧的暗流在腳下湧動。
那個有著莉莉眼睛的孩子……那是我靈魂深處唯一的救贖之光。
我要守護這個孩子,哪怕他對我充滿誤解,哪怕他的目光中只有厭惡與仇恨,我亦不能放棄。
不……最好讓他一直厭惡我。
我必須轉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