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舞的羽毛,意識也變得有些迷離,如同置身於一場迷幻的夢境之中。但慢慢地,景象逐漸清晰起來,一幅幅畫面如同電影般在我眼前放映。
那是雲霧峰門派的一個偏僻角落,四周瀰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我看到自己那已經死去的身軀,靜靜地躺在那裡,毫無生機。那具身體就像一個破舊的布娃娃,被隨意地丟棄在角落裡。原來,在我死後,凌霄哥哥才輾轉得知我在這個門派。當他心急如焚地趕來時,只看到一堆白骨,那景象是如此的淒涼與孤寂。白骨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人心,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和不幸。然而,他並沒有被眼前的絕望景象所打倒,而是懷著對我的深深愛意,為我建起了一個衣冠冢。
那座衣冠冢雖然不大,但每一處細節都飽含著他對我的思念與眷戀。冢前的石碑是用上等的石料製成的,表面光滑而冰冷。石碑上刻著“洛塵愛妻之墓”幾個大字,每一個字都刻得蒼勁有力,彷彿是他用自己的心血鐫刻而成。走進那小小的墓室,裡面瀰漫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彷彿時間在這裡都停止了流動。我看到裡面供奉著我的長生牌位,牌位是用珍貴的木材打造而成,散發著淡淡的木香。牌位上的名字彷彿還帶著他指尖的溫度,那是他對我愛的證明。
外面的世界或許一直在流傳著我是惡毒之人的傳言,那些惡意的話語如同鋒利的箭,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那些流言蜚語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讓人厭煩不已。但凌霄哥哥卻從未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影響,在他的心中,我永遠是那個最美好的女子。他的深情如同巍峨的高山,堅定不移,任它風吹雨打,都不會有絲毫動搖。他為了我,決然地選擇終身不娶,獨自守著對我的那份愛,如同守著一座寶藏。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意。他甚至還託人,希望在死後能夠與我合葬在一起,讓這份愛超越生死的界限,成為永恆。
看到這一幕幕,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撞擊著,悲痛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我在這個故事裡不停地徘徊,像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兒,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我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每一聲哭泣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號。我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下來,打溼了我的臉頰。我嘴裡一直呼喊著:“凌霄哥哥,凌霄哥哥。”我像是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可怕迴圈,每一次呼喊都像是在絕望的深淵中發出的求救訊號,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只能在這無盡的痛苦中不斷地掙扎,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
而在現實中,凌霄哥哥回來後,看到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我的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經被抽離了身體,只剩下一具空殼。他立刻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焦急地在我耳邊呼喊著:“蘇曉蘇曉你醒一醒,蘇曉蘇曉,淼淼淼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慌,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用力地拉扯我,試圖將我從那虛幻的空間中拽回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他那英俊的臉龐緩緩滑落。
就在我在虛幻空間中喊著“凌霄哥哥”的時候,現實中的他愣住了。他像是突然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擊中,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身體微微顫抖著。隨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睛裡閃爍著驚喜與釋然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燈塔,明亮而耀眼。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那力量大得彷彿要把我的手捏碎,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因為此時我的內心被他的深情所震撼。他急切地說道:“你就是淼淼,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找錯人。”
他緊緊地抱住我,那擁抱充滿了力量,像是要把我融入他的身體,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一邊緊緊抱著我,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他的手指在我的頭髮間穿梭,動作輕柔而舒緩。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淼淼淼淼我的淼淼,我是凌霄哥哥,你的凌霄哥哥啊,你快醒過來,凌霄哥哥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從他那好看的眼睛裡流下來,一滴淚恰好滴落在我的唇上。那溫熱的觸感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黑暗,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緩緩地將我從那無盡的悲痛與絕望中拉了回來。
我竟緩緩地醒了過來。眼前是凌霄哥哥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未乾的淚水,那模樣既讓人心疼又帶著一種別樣的帥氣。我心中一動,也許是被他那深沉而熾熱的深情所感染,也許是骨子裡那點調皮的本性在這個時候又冒了出來,我本能地伸出手指,輕輕勾住他的下巴,眼睛裡帶著一絲狡黠,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