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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覽星月,我覺得她很像我一個朋友,一個永遠不可能再出現的朋友。”
齊遠擔憂地瞅著她,他大概知道她說的是誰。
“她也在我們玩樂器的時候做主唱,她也叫星月,但她死了。”這是程林染最平靜的一句話,“在我聽到你們戰隊要解散的時候,我就想起來她了。”
直到現在,齊遠才明白程林染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多嘴。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我這裡那件事可能永遠都過不去。”程林染低頭團著衣角,“趙哥骨折過三根手指,秦哥的手腕永久性的韌帶撕裂,森哥在醫院昏迷不醒有大概一年的時間,發生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她,可她死了。她怎麼能死呢?她做的這些對不起我們的事,難道不需要道歉嗎?”程林染吸了吸鼻子,看向別處。
齊遠嘆氣,想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身上還沒帶紙巾,“乖,你是自責的對吧?”
程林染彆扭地看著別處,眼淚瞬間就滾下來了。
“以後出門我肯定帶紙巾!”齊遠懊悔地念叨,然後低聲安慰道,“乖,不要自責。戰隊散夥不是你的問題,只有你沒受傷不是你的問題,他們受傷了也不是你的問題,preLa吸毒更不是你的問題,她的死當然也和你沒關係。如果硬要說你哪裡不對,那就是你不該把這些事情歸責於自己。”
程林染抬手蹭掉了眼淚,說不出話。
“太勇敢的人更容易崩潰,這很正常,你已經很棒了!”
程林染的眼淚越掉越多,齊遠的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或許因為他是局外人,所以她才覺得這句話是客觀的、可以相信的。
齊遠嘆氣,又把人摟進了懷裡,這次是另一邊,幸虧他有素質,出門知道穿衣服,還能有個擦眼淚的東西。
等到程林染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他們才回了別墅,其他人基本上都休息了,畢竟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
“好好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齊遠站在程林染的房間門前,把她的手機還給她說,“明天見!”
程林染點頭,接過手機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