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讓你照顧我的？”
雲成玉一頓，然後否認：“不是。”
“那你的確不簡單。”程林染涼涼地瞅著雲成玉，“聽說你在國外待了好幾年？你在哪個國家？”
“要查我嗎？”雲成玉隱藏情緒，帶著笑意看著程林染，“想知道什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程林染心裡有數了，視線飄向別的地方，問：“你這山莊我能多待兩天嗎？”
“當然，隨時歡迎你。”
“多謝。”程林染看都沒看雲成玉一眼，抬腳就要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要查你很容易，但我們沒必要成為敵人，如果有需要的話歡迎明牌來找我。”
“有意思！”雲成玉摸索著下巴。
程林染冷笑，駐身回頭，“你也是！”
雲成玉怔住，等他被旁人叫回神的時候程林染已經走進了人堆裡。
“你愣什麼呢？”齊仲昀在雲成玉身旁站著，推了他一下。
“程家這個小姑娘有點像秦知晚。”
花與程回憶了一下秦知晚，說：“雖然我沒覺得像，但是秦知晚算是她小姨，程漫的母親是秦知晚的親堂姐。”
“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有意思！”
“你別發瘋啊！放不下秦知晚就去求人家跟你複合，你別禍害人家小姑娘！讓秦知晚知道了她得弄死你！”
北城雖然大，但是他們這些人本質是一樣的身份，從小認識就是很普通的事情，雲成玉比秦知晚大兩天，從小就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兩家的家世也匹配，互生情愫只是時間問題。倆人還真在大二那年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但是沒多久就分開了。
雲成玉偏頭瞅著齊仲昀，戲謔道：“什麼放不下她，我跟她分手都十幾年了，我是那種長情的人嗎？”
“那我可不知道，總之你別去招惹程漫，你哪怕是變態也給我忍著！”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雲成玉上下打量著齊仲昀，“你不會……？”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齷齪？我們家齊遠對她看得重著呢！花與程又最疼他這個妹妹，更重要的是，算上已經移民的程二爺爺一家子，整個程家現在為止就這一個女孩，寶貝的跟什麼一樣，招惹她對你沒有好處。”
“是嗎？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雲成玉衝齊仲昀挑了下眉毛，轉身走了。
留下齊仲昀在原地罵他是個瘋子！
整場晚宴並沒有多少流程，十點多就結束了，散場的時候有不少人想要和程林染一起回去，但被雲成玉截胡。
程林染和雲成玉離開之後，晚宴現場當然會流傳起風言風語。
“雲成玉這是什麼意思？要攀附程家？”
“不會吧，這倆人都不是一個輩分的吧？”
“咱們這這個圈子什麼時候在意輩分了？”
“雲成珏的兒子都會跑了，雲成玉能不著急嗎？”
“雲成玉當初要是不出國，現在的孩子也會跑了。”
“說到這個，秦知晚跟程大小姐是不是有點兒親戚啊？”
“她母親跟秦知晚是一個秦，雲成玉不知道這事兒嗎？這不是要翻車了嗎？”
“你真以為雲家會不管他？雖然雲成珏已經入駐雲氏了，但很明顯雲老爺子是疼雲成玉的。”
“明明是親兄弟，怎麼就不一樣成這樣！”
“誰知道呢？論作死我只服雲成玉，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典範！”
“……”
雲成玉已經走了，自然聽不到這些議論，齊仲昀聽著這些閒言碎語也只能替雲成玉嘆氣。
“叔叔，雲成玉到底什麼意思？”齊遠也不是聾子，但他不在意雲成玉是不是把牌打得稀爛，他在意的是雲成玉和程林染。
“不知道，走吧。”齊仲昀和雲成玉也是發小，只是後來的成長軌跡不一樣，齊仲昀也不知道雲成玉在外邊經歷過什麼，“小遠，他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別跟他硬碰硬，你不是他的對手。”
齊遠是被齊伯鈞下令抓回來參加雲成玉的開業儀式的，他過來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重心還是在湖城的，他沒有辦法放棄他的事業，也沒有辦法放下程林染，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這麼重的無力感。
齊仲昀看齊遠逐漸沮喪，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回了房間。
齊遠回到房間想了又想，給程林染髮了微信約見面，只是遲遲沒有等到回覆，過了半個小時他終於忍不住撥了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