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二叔，我沒喝，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
‘好，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二叔。”花與程掛掉電話，長出了一口氣才回到車上。
花與程啟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看著程林染，只能看見她歪在座椅裡，“漫漫？有不舒服隨時跟我說。”
“嗯。”
花與程這就知道了她還醒著，他也不敢當著程林染的面嘆氣，只能踩了油門出發。
程林染清醒得很，比起身體上的不舒服，她的內心更難過。
一路上，兄妹倆都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安靜。
程之明掛掉電話就趕緊讓人給程林染和花與程收拾房間準備醒酒茶，秦北湘正在另一間書房忙工作，他敲了門，在得到首肯之後推門進去。
“老婆，忙完了嗎？”
秦北湘正在對比資料，眼睛都離不開螢幕，“馬上了，怎麼了？”
程之明繞到秦北湘身後，捏著她的肩膀說，“乖乖喝了點酒，小深不方便照顧，所以得把乖乖送過來，一會兒就到了。”
“喝多了？”秦北湘這才仰頭看著程之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程之明安撫地拍了拍秦北湘的肩頭，說：“要是有事小深能把人送回來嗎？你先忙，我在樓下等他們。”
秦北湘點頭：“好，記得給小深收拾個房間，大晚上的別讓孩子回去了。”
“放心吧！”程之明親了一下秦北湘的側臉就出去了。
大概有十分鐘，秦北湘從書房裡出來了，在客廳找到了程之明，“都看了多少遍了？還在看？”
電視上播放的是程林染參加的某一期《出逃計劃》。
程之明伸著胳膊，等著秦北湘坐過來，“咱們閨女這麼棒，看多少遍都不夠！”
秦北湘一副“那是自然”的驕傲表情，坐在了程之明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這部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節目。
父母這麼恩愛愜意，程林染就不行了，她太難受了，儘管花與程已經把車速降到不能再降，程林染還是難受。
終於，在旁邊非機動車道上的車子一個個超過自己的時候，花與程忍不住問，“漫漫，我在前邊停個車，我們走回去吧？”
程林染縮在座位上，由於車速不快，窗外也沒吹進來多少風，“好。”
她是真的想吐，但她沒吃晚飯，這一路上花與程停過三次車讓她下來吐，什麼都吐不出來。
程林染坐起來的功夫，花與程已經把車停在路邊了。
花與程解開安全帶，探身交待程林染，“漫漫，你別自己下車，等我下去給你開車門。”
花與程擔心程林染一腦袋栽到地上，到時候就得改道去醫院了，看見程林染點頭，他才推開車門下去。
等到程林染的腳沾地了，花與程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站不住嗎？”
程林染下了車直接一個踉蹌，還好被花與程撈住了，“有點站不住，哥你揹我回去吧！”
花與程一手把住程林染，另一隻手關了車門，問她：“喝了多少？”
“沒多少。”
“是不是忘了？”她的酒量花與程有數，沒喝多少不會是這樣。
程林染搖頭，已經趴在了花與程的背上，“真沒喝多少，我就是太難過了。”
“好。”花與程知道秦琦肯定和她說了什麼，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問了，“不能吐我身上啊！”
程林染乖乖點頭，下巴在花與程的肩膀上磕了幾磕。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一路上沒少吸引路人的目光。
等到花與程好不容易把人背到地方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程之明和秦北湘都已經等到在客廳裡踱步了，中間程之明有好幾次都想打電話問一下，都被秦北湘攔住了。
“慢點慢點！”程之明幫著把程林染放在沙發上，他不免心疼道，“這孩子怎麼喝成這樣？！”
“別說了，去給孩子端杯水。”秦北湘把程之明扒拉到一邊，“小深，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今晚就別走了。”
這裡有花與程的房間不奇怪，畢竟都是自家孩子。
“好的二嬸，有需要隨時叫我！”花與程作為哥哥，能做的只有把程林染帶回來，多的怕是無能為力了。
秦北湘和程之明守了程林染一夜，一晚上程林染都不安穩，一會兒哭一會兒嚷嚷著難受，秦北湘心疼地把人摟在懷裡哄了一晚上，程之明不間斷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