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程和齊仲昀一左一右站在雲成玉身邊,旁邊還有他們玩得好的朋友,這幾個人來得比弔唁的人早一些。
“這幾天累壞了吧?”
雲成玉搖頭苦笑了一下,說,“你妹好了嗎?”
花與程點頭:“剛出院,還沒好利索,就不讓她過來了。”
“出院了就行,我跟顏顏過兩天再去看她。”
花與程拍了拍雲成玉的小臂,說,“沒事兒,她就一小孩,去不去都行。”
齊仲昀瞥了花與程一眼,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陸長藝忍住了拿煙的衝動,問雲成玉,“這幾天你辛苦了,之後什麼打算?”
“想去散散心。”
“那雲家…”
“老陸!”沒讓陸長藝說幾個字,楊文清就張嘴制止他了,“注意場合!”這畢竟是他親爺爺的葬禮,之前的種種不論,逝者為大。
宋祁安的眼珠子左轉右轉,也該輪到他站出來轉移話題了。
這場葬禮對於雲成玉來說就是跟他爺爺最後一次道別,今天之後他就可以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做每一件事。
但於其他人而言,不過是社交場合而已。
秦知晚是跟著父親秦家二爺一起來的,她和雲成玉領證的事還沒公開,他們也不打算公開。
秦二爺露了面就離開了,秦知晚留下陪著雲成玉直到葬禮結束,把人帶回了家。
燈光昏暗的包廂裡,沙發上零星坐了幾個男人,宋祁安划著手機螢幕,點開一條又一條的新聞推送,“果然,明爭暗鬥開始了,你們看見新聞了嗎?”
“財經版還是娛樂版?”楊文清晃動著杯中的液體,悠哉道。
陸長藝看過來:“娛樂版?”陸子藝也去弔唁了,別是她又上頭條了,畢竟陸家對陸子藝有別的安排,近期有意避免她的曝光。
齊仲昀翹著二郎腿,長臂搭在沙發上,“現在正是雲家腥風血雨的時候,應該是都有。”
花與程沒說話,已經放下酒杯拿著手機在看了。
楊文清不著急看網上的東西,說,“你們今天注沒注意雲成珏跟他老爹,倆人像仇人一樣,反倒是跟他叔叔很熱絡。”
宋祁安跟楊文清碰了杯子,說,“私生子被爆出來之後,雲成珏就跟他爹不對盤了,估計是跟他叔聯手了唄!”
楊文清不屑道:“聯手?按雲成珏的實力,只能叫單方面抱大腿。”
“能抱上大腿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別忘了他叔有多討厭他們一家。”齊仲昀探身接過陸長憶遞過來的酒,“對了老楊,你那個小明星熱度挺不錯啊,動真格了?”
“你從哪看出來的?人家肯花心思陪我,我給點兒資源多正常啊!”
“你已經這麼有實力了?一點兒資源就捧成頂流了?我看她還發通稿捆綁上咱們子藝了,你就沒攔著?”
“老陸乾的,我為什麼要攔,正好能讓我換個人。”
齊仲昀看著陸長憶:“老陸?這倒是稀奇了。”
陸子藝在娛樂圈做歌手很多年了,陸家尤其是陸長憶一直在給她保駕護航,沒讓陸子藝受過一點兒委屈。
陸長憶長出一口氣:“家裡想讓子藝退圈結婚。”
齊仲昀偏頭問花與程:“我記得子藝跟你妹差不多大?”
“嗯。”
齊仲昀又問:“你家怎麼不催你妹?”
“你怎麼還不閉嘴?”花與程斜眼看著齊仲昀。
同一時間的程家老宅,程林染在自己房間接了一通電話,“你要結婚?”
‘嗯,年前辦婚禮。’
“跟誰?”
‘家裡的合作伙伴,川城人,多的我也不知道了。’經過這幾天的抗爭,陸子藝已經麻木了。
程林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裡已經停了我所有的工作,違約金和賠償金都由我爸出,那個人過段時間要來北城出差,我爸讓我多跟他接觸。’
程林染只能問出一句:“你還好嗎?”
‘不好。’陸子藝坦誠地說,‘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明明都是一樣的處境,怎麼我就要為了家裡放棄自己的事業去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結婚,而你從小到大就是做什麼都可以。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看不慣你,你被全家疼愛,你們家所有人都願意圍著你轉,他們會認真聽你說話,尊重你的想法,放你去做所有你想要做的事,哪怕你只是一個小女孩。你從小就跟其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