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看著秦心，沒說話。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有一些好的成效，不要和我對抗，更不要懷疑自己。”秦心看得出來程林染有一定的心理學知識，並且她在和自己對抗，不過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不是個棘手的病例，齊仲昀不會帶到她這邊來，“今天就到這裡吧，記得給齊總打電話。”
程林染點頭，秦心把她送出了門。
齊仲昀就在外邊，見程林染出來，和秦心對了個眼神就帶著程林染回去了。
“要不要去找你哥？”齊仲昀開著車，問，程林染在副駕駛好像沒有存在感一樣，話也不說，連呼吸都是輕輕的。
“我想回別墅。”
“和秦醫生約的下次是什麼時候？”
“後天。”
“好，後天我去別墅接你。”
“我可以自己打車去。”秦心給了她名片。
齊仲昀目不斜視，義正言辭：“我是老闆，應該對你們負責，要不然你哥也不能同意啊。”
“那好吧。”程林染不再強求。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嗯。”
“你睡會吧，到了我叫你，你可別死我車上了。”
程林染沒理會他，放倒座椅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還是在車裡，後座的兩扇車窗各開了一條縫，齊仲昀已經不在車上了。
程林染拿開身上的毯子，晃了一會兒神，把座椅調回來抱著毯子下了車。
別墅裡齊仲昀正在看著他們訓練，幾個人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吊著臉，沙於拿著個板子在記東西，程林染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景象。
“c神，你醒了，要不要上去再睡會兒？”沙於最先發現程林染進來的，迎了過來，“餓不餓？”
程林染抱著毯子倒在了沙發上，衝沙於擺了擺手，又睡了過去。
“老闆，你昨晚讓c神睡得大街？怎麼困成這樣？”沙於走到齊仲昀身邊，小聲問。
齊仲昀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睡著的程林染，說：“她應該是一晚上沒睡。”
“唉。你們幾個手都輕點，c神在沙發上睡著了，別把人吵醒了。”沙於挨個敲了椅背，交待道。
齊遠聞言後頭看了一眼，操作失誤，頁面變成灰色了，他索性過去把程林染懷裡的毯子輕輕地扯出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沙於在心裡默默地給齊遠call了一串6。
“臭小子，還挺能適應呢？”齊仲昀打量了齊遠一番。
程林染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在夢裡有一個巨大的滑鼠在追著她打，腳下的路越跑越窄，她拼了命地跑，道路終點是一個牆角，巨型滑鼠在身後窮追不捨，在即將被砸到的那一秒，她猛地驚醒。
他們還在訓練，不過已經沒了齊仲昀的身影，程林染坐起來癱在沙發背上，眼神鎖定了祝好。
沙於第一個發現她醒了，走過來跟她聊天，一張嘴就是c神，程林染聽著很不習慣，“沙哥，別這麼叫我，顯得我很沒有禮貌。”
沙於心道，你都這麼神了還要什麼禮貌？不過他還是很願意聽話的，“好，程妹。”
程林染點點頭，又癱了下去。
“怎麼還是這麼沒精神？回房間睡吧？”
程林染搖頭，她懶得動彈。
“你餓不餓？要不要點個外賣？”他們吃飯的時候叫了她，但是沒叫醒。
程林染繼續搖頭。
“那好，我不打擾你了，有事叫我啊。”
沙於就過去盯著他們訓練了。
程林染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夢裡還是那隻巨型滑鼠，還是那個瘋狂逃跑的她，但是這一次腳下的路是越走越寬，不過這巨型滑鼠依舊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一直把她追得跑上了盤山公路，那個不講武德的滑鼠突然加了速，在程林染即將被砸到的那一秒，她又嚇醒了。
這一次沙於也不在了，這幾個人也沒有在訓練，玩遊戲的玩遊戲，直播的直播，還有在另一邊偷吃東西的。
程林染摸遍了全身沒找到自己的手機，只好起身小心地避開直播鏡頭，來到了祝好的正對面，敲了敲他的顯示器，示意他跟著自己去陽臺上。
齊遠瞅著那倆人一前一後的背影，臉色又垮了幾分。
“隊長，酸嗎？”何晨摘下齊遠一半的耳機，問，“我怎麼覺得程妹對祝哥這麼不一般呢？”
“你實在沒話說可以閉嘴。”齊遠摘掉耳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