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昀都氣笑了，要不是沙於在開車，一定被一頓暴捶。
“漫漫，你的腦子呢？”花與程敲了敲程林染的腦殼，“如果真是他，你哥我就直接幫你拒絕了！”
程林染這才冷靜下來，仔細品了品，才說，“你說的是哦，不是老闆就行。”
“你老闆年齡太大，跟你不合適，如果真是他我直接就幫你pass了。”
“他們老齊家的未婚男青年，除了他那不就剩？”沙於把著方向盤，說。
“嗯哼。”齊仲昀表示沙於的猜測是對的。
程林染對齊仲昀的家庭成員可不熟悉，還是不大清楚，問：“剩誰？”
齊仲昀微微轉身回頭看著程林染，想了想，說：“當然是剩齊遠了。”
“哦，齊遠。”程林染唸叨了一遍這個名字，“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沙於嘲諷道：“程妹，你真的是18歲的天才碩士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腦子反應確實不快啊。”
程林染盯著駕駛位的座椅背，跟花與程告狀：“哥，你聽見沒有？他罵我。”
“下車我幫你收拾他。”花與程配合道，“我們漫漫只是沒往心裡去而已，她在意的事情反應可快了。”
“那她還真是心大啊，人生大事都快被定下來了，還不往心裡去。”沙於隨口附和說。
花與程笑了笑，說：“這不是很正常嗎？她不往心裡去的事兒可太多了，腦子裡事情如果多了她記不住。”
沙於回憶起程林染日常給隊裡訓練的時候，連人家在比賽的第幾秒發生的什麼失誤都記得，這叫記憶力一般？“還真沒看出來她記憶力一般，昨天我交代他們一大早起來鍛鍊身體，結果她起來之後直接給我打了個電話，直接把我也整醒了，記憶力這一塊我不清楚，記仇她很在行。”
“那你惹她幹嘛？”花與程問道。
沙於無言以對，選擇了閉嘴。
但是程林染來勁兒了，說，“哥，昨天沙哥說你搶他女朋友，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齊仲昀也湊熱鬧，他們三個是大學同學，齊仲昀和花與程還是同一個宿舍的，他還真不知道花與程搶過別人女朋友，這人當時可是高嶺之花，別說搶別人女朋友，他自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什麼真的假的，大學咱倆一個宿舍我什麼人你不清楚？”花與程皺著眉頭瞅著齊仲昀，說，“還搶女朋友，我們三個加起來有一個前女友嗎？還有、我是有婚約的。”
齊仲昀點頭，說：“你說的也是，是我被八卦主導了理智。”
“原來沒有啊，那沙哥為什麼這麼敗壞你的名聲？”程林染又問。
花與程也想問：“老沙，你為什麼這麼敗壞我的名聲？”
“你還好意思問？我大二喜歡的那女孩，我表白被拒絕就算了，人家居然拒絕我之後還跟我要你的聯絡方式！這不是你搶了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麼沒有女朋友？還不是因為你！”說到這個沙於是真的來氣，當時如果成了，他至於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結果到現在都單身，年年被催婚？
“這事也能怪我？你不要無理取鬧啊沙於，我連你說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給我扣這麼大一口鍋？”
作為當年就已經全程吃瓜的齊仲昀，問：“老沙，是不是那個藝術學院鋼琴系的系花？”
沙於預設了，齊仲昀又跟花與程說，“就是當年藝術學院的那個系花，老早就喜歡你了，見你跟老沙是朋友才跟老沙走得近的，也算是為了你利用了老沙一把，人能不記恨你嗎？換了你你也得記這麼多年。你說是吧程漫？”
程林染表示笑笑不說話。
“你說話就說話，帶上我妹幹什麼？”花與程瞥了一眼齊仲昀，“當年這件事的全程見證者就是你了，也沒見你幫兄弟一把啊。”
“我當年是全程見證不錯，但是這畢竟是你們的私事，私事我怎麼幫？我去拿下那系花？解救你們兩個？那我還怎麼獨善其身？”
程林染心想，齊仲昀不愧是做了這麼多年老闆的人，說話就是直白。
這一番話把花與程和沙于都整沉默了。
“老闆，你可真是個大明白。”程林染吐槽道。
齊仲昀回過頭笑了笑，說：“你也別看戲，過會兒就輪到你了。”
程林染撇嘴，道：“我不信，你們這些老闆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哈哈哈哈，不愧是程妹，說出了我這個打工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