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坐在了高位,太子被手下的人推著輪椅坐在了帝君的側位。帝君坐下之後,與青瑤的視線微微一對視便立馬轉開,兩人尚未公開關係,此刻需裝作互不相識。
只見帝君坐好後,第一個便問向太子:“太子,你已抱病在家一月有餘,這是何病?一月了都還未好?”
眾人一聽,氣氛瞬間一緊,嘈雜聲戛然而止,大家皆大氣不敢喘。
太子聽聞帝君之言,臉色一僵,雙手在袖口的遮擋下微微抓緊,隨即又抬頭溫和地對帝君說道:“父皇,是兒臣不好,讓父皇擔憂了。兒臣感染這風寒以來,一直都不見好,太醫說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帝君接著又問道:“太子,你這身體可不行啊。身為未來的一國之君,若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一個小小的風寒就可在家休養數月,那以後還如何為天下百姓服務?”
太子聞言,臉色又是一僵,變得慘白。但他知曉這是帝君對自己的試探,於是抬頭溫和地回答道:“是,父皇,是兒臣的不是,兒臣會盡快恢復好身體上朝的,讓父皇擔憂了。”
帝君聞言說道:“擔憂不擔憂倒在其次,想坐這太子之位的人眾多,太子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才行。”
眾人一聽這話,立刻嚇得全部趴跪在地,俯身說道:“請皇上三思。”
帝君又擺了擺手說道:“你們怎麼又跪下了?朕不過和太子嘮嘮嗑,你們跪什麼?”
眾人只覺後背發涼,這樣的對話豈是他們能聽的?於是帝君揮手後,眾人便立刻起身,一個個全身繃直,不敢言語。
此時,整個宴會陷入了一片死寂,無人敢輕易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青瑤倒是對這場景有些感覺好笑。帝君能夠走到現在,讓所有人都恐懼他,也是他一路生殺上來的。
要知道九龍奪嫡之時,那死的人眾多,雖最後一人勝出,可其餘八位皇子,有的慘死,有的被囚禁,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這皇位可是由無數鮮血堆積而成。
從上次看到帝君身上的那些傷疤,便知帝君經歷了多少才走到今日,若大臣們不對他恐懼,恐怕帝君都壓不住這些人。
特別是這些人表面對帝君恭恭敬敬,背地裡卻紛紛站隊。
青瑤心裡微微心疼帝君,但隨即又想,這樣的男人是自己的,只要今後有自己在,誰敢傷害自己的男人?想到這裡,青瑤又微微望向帝君,帝君似乎感受到了青瑤投來的視線,也看向了清瑤。
兩人眼神交錯,便知曉對方的意思。隨即兩人便又錯開。
而殿內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曳,光影交錯,更增添了幾分壓抑,大臣們面面相覷,眼神都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此刻,朝堂上分為了保皇派和中派,還有保太子派,共三派。
此刻聽到帝君這話,保太子派的人都有些擔憂帝君是否要換太子了。
而保皇派的人則眼觀鼻、鼻觀心,他們知道帝君確實有換太子的想法,要知道,太子私下招兵買馬之事,他們也有所耳聞。現在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時,太子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太子說道:“是,兒臣一定竭盡全力為百姓服務。”
眾人都在,有不清楚內幕的人還在心疼著太子。
而此刻帝君又說道:“聽聞太子一個月以前遭受了刺殺,太子受傷,不知太子如今抱恙在家,是否與那次受傷有關?朕要不要讓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來為太子診治一下?”
太子和鎮南王以及太子系的人一聽帝君這話,瞬間臉色凝重起來,若真讓太醫來診斷,那太子殘廢的事便會被公佈出來,絕不可行。
於是太子假裝尊敬地搖了搖頭,對著帝君說道:“勞父皇擔憂了,兒臣並無不適,兒臣過幾日就會照常上朝,就不勞煩太醫為兒臣診斷了。”
眾人此時都在各自盤算著,尤其是丞相,聽到帝君這句話,便知太子肯定出了事,不然帝君不會這般突然直接發問。
隨即丞相想到要回去給手下的心腹們商量,青瑤是否能當太子妃,莫要青瑤還未嫁進太子府,就受太子牽連,那樣的話,丞相府會陷入深淵,所以此刻丞相只想緊緊看住青瑤,在局勢未明朗前,兩人必須保持距離。
中部侍郎之女許清清則雙手微微捏緊,臉色有些發白,她看著太子憂鬱的眼神,心中掠過一絲疼痛,她從小跟太子一起長大,兩人早已經在私下約定終生了,在她心裡,不論太子今後如何,她都要嫁給太子,當然,太子能一直登基最好,若不能登基,她也要設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