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巨石面前，不死川實彌看著石頭上的刀痕，淡淡的問道：“這上面，你留下幾道了？”
中山證捂著腹部，緩步走在不死川實彌身後，一臉羞愧：“一，一道。”
“廢物！”不死川實彌淡淡的罵了一句，隨後刀出鞘，綠色的風刃在巨石上閃過。
下一秒，巨石的表面被斬出一條深入十厘米的刀痕出來。
要知道，這可不是狹霧山上炭治郎斬的那種石頭。
而是硬度更高，更抗斬擊的粗花崗岩。
“好，好厲害……”中山證目瞪口呆，這就是風柱師兄的實力嗎？
僅僅隨手一道斬擊，就能有如此效果。
反觀自己，費盡全身力氣，也不過是在上面留下不到一厘米深的裂縫。
中山證還在震驚中，不死川實彌的話語卻幽幽傳來：“知道你錯在哪嗎？”
“我……”中山證語塞，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為什麼要生氣。
“哼，”不死川實彌冷哼一聲，眼神冰冷的盯著中山證，隨口罵道：“無藥可救！”
然後繼續開口問道：“藤襲山考核，你帶領的團隊多少人？”
“二…二十三人。”
“那成功活下來的有幾個？”
中山證羞愧的頭深深低下，一言不發，他貌似知道風柱師兄為什麼生氣了。
“說話！啞了嗎！”
“八，八人。”
“呵，二十三人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結果七天只剩下八人。
中山證，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能笑的出來？”
“我……”中山證想解釋一下，不管是手鬼的突然出現，還是八人的存活率比以往高很多，又或者自己見到仰慕的人。
但最終，中山證還是選擇了閉嘴。
因為現實擺在面前，他帶隊二十三位隊友，最後只留下了八人還在。
這是無可爭辯的現實。
更不要說，現在在訓斥他的是他的師兄，是風柱大人，更是保持了，帶隊殺鬼零死亡的記錄。
這一切的一切，中山證只好閉緊嘴巴，臉上充斥著羞愧。
這時，冰涼的觸感，鋒利的寒芒接觸到了中山證的下巴。
不死川實彌用日輪刀的刀身抵著中山證的下巴。
“抬起頭來，低下頭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
中山證抬起頭和不死川實彌對視。
四目相對，不死川實彌繼續開口：“你剛才是不是想，如果沒碰到那隻異形鬼，你們肯定能全部存活？”
“我……”
不死川實彌打斷，然後說道：“殺鬼任務，往往只有只能提供最簡單的地址，以及做了何等惡事，至於鬼的實力我們並不清楚，所以……
殺鬼任務沒有如果，碰到了，那就是碰到了，我們所要做的，唯有一戰，乃至死戰，所以不要怨恨為什麼會碰到那隻鬼，明白嗎！”
“是！”
“另外，你是不是還想了，存活的那些人，比往年存活率高很多，為此你還沾沾自喜過，是自己帶領他們？”
“沒有，我……”中山證想解釋，但還是被不死川實彌無情的打斷了。
“不用解釋，你就說，這段時間，有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
中山證羞愧的重新低下腦袋。
雖然很少，可能只有偶爾的那幾次而已，而自己也只不過是想緩解一下，隊友犧牲帶來的罪惡感，但……
事實就是，這種想法很卑劣。
“有沒有！直面告訴我！”不死川實彌的一聲大喝將中山證從出神中拉回。
他身體一激靈，挺胸昂頭：“對不起！有！”
不死川實彌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當身上揹負了十幾個相信自己人的生命以後，深夜脆弱之際，難免會給自己找一點安慰。
——他們死了，但考核本身死亡率就很高，而跟隨我的死亡率比之前低不少，我不應該愧疚。
這是人性。
“同樣身為考核人員，別人的生死，和你關係不大。
但身為隊長，獻上了信任的隊員，那麼他們對於你來講，沒有死亡率這一說。
他們是隊員，是同伴，是戰友，唯獨不能是那什麼可笑的，可承受的折損，明白嗎？”
“是，”中山證眼淚直流，帶著哭腔回答，他又想起那些犧牲的同伴。
他們將生命交給了自己，而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