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再這樣下去,命都要沒了。
竹大夫忙給人施了幾針。
“竹大夫,主子的眼睛,能好嗎?”
入影也是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主子的眼睛瞎了。
“這……老夫還需要再看看。 ”
竹大夫將赫其樾遮眼睛的黑布拿下,而後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老夫暫時還沒有法子治好殿下的眼睛。”
他還得回去翻翻醫書。
聽完,入影也不糾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主子醒來。
竹大夫很快就出去了,他要去煎藥。
入影在原地守了一會也出去了,他得讓人去弄些吃的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走,赫其樾就醒了。
“阿鳶。”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中,阿鳶永遠的離開了他。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夢。
“阿鳶。”
他要去找阿鳶。
察覺到自己在床上,赫其樾眉頭皺了皺,他連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出門了。
他還沒找到阿鳶,他必須找到她。
入影將一碗熱粥端進房中後才發現主子不見了。
他忙找了一圈,終於在下山的路上找到了人。
“主子。”
他忙開口,試圖喊住人。
可他只是一個下屬,他又有什麼資格管主子?
“主子的身體不好,需要多多休息。”
他開口相勸,可也只得了一個字:“滾。”
男人的戾氣很重,完全沒將人的話聽進去。
“主子若不好好休息,不吃飯喝水,怕是還未找到阿鳶姑娘自己就倒下了。”
“為了阿鳶姑娘,主子得吃飯了。”
先恢復身體元氣,才有力氣找人,不是嗎?
這還是入影第一次忤逆主子,他已經做好被罰的準備了。
然而,赫其樾聽進去了。
原來只要提到阿鳶姑娘,就有用。
入影見人往回走,錯愕了幾分。
若阿鳶姑娘還在,她會不會就是……太子妃了?
赫其樾不知道人在想什麼,他只知道,入影說得對,他得好好的,才能繼續尋阿鳶。
若連他都沒有力氣了,那怎麼找阿鳶呢?
阿鳶一定還在哪裡等他,他要去接她回來。
很快,赫其樾就將一碗粥吃光了。
他的身體果然舒服了許多,他起身就又要去尋人。
然而,他剛剛起身,就覺得頭眩暈得很。
一夜沒睡,又如何能好呢?
入影見人堅持,不敢再勸,他只能和其他暗衛一起再一次將整座山翻了個遍。
這一次,他們找到了兩雙破爛的繡花鞋,一看就是姑娘家的。
東西放在赫其樾跟前的時候,男人的面色發白。
“阿鳶。”
他認得這雙繡花鞋,就是阿鳶的。
上面的花是紫鳶蘭,還是阿鳶新繡上去的。
鞋子的大小也和阿鳶的腳一樣……
赫其樾再一次崩潰,他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阿鳶真的死了。
阿鳶真的死了!
阿鳶怎麼能死呢?
赫其樾怒極攻心,一口血噴薄而出。
下一刻,他再一次昏了。
倒下的那一刻,他手中還緊緊抓著那一雙繡有紫鳶蘭的繡花鞋。
這邊的赫其樾情況糟糕,另一邊的南織鳶已經到了另一個小鎮。
“小姐小心些。”
春桃扶著她下馬車,很擔心她摔倒。
“沒事。”
南織鳶笑了笑,示意春桃不需要這樣。
三人進了客棧,天色已黑,他們打算先住一晚,明天再趕路。
為了安全,春桃和南織鳶一個房間,小六自己一個房間。
“小姐擦擦臉。”
春桃去問小二打了些熱水,打算讓自家小姐擦擦臉和身子。
“嗯。”
昨日已經洗過澡了,今晚就不洗了。
南織鳶怕麻煩,當然也怕不安全。
春桃一直候在一旁,等她擦完,她立刻將水拿出去倒掉。
夜深,主僕二人準備睡覺。
臨睡前,春桃有些不放心地問:“小姐,赫公子會找來嗎?”
要是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