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心跳了跳,他順勢坐下,他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墓碑上。
他不打算走了,阿鳶一個人在這裡,她一定很怕。
他要陪著她。
這一躺,男人直接躺了一宿。
當然,他並沒有睡著。
就算睡了,也是淺眠。
“阿鳶別怕。”
“我在。”
他一直都在。
他一直都留在道觀陪她。
他哪裡都不會去。
可惜了,他還沒有帶她去晉朝看看。
她一個姑娘,還沒有走過很遠的地方吧?
下輩子吧!
下次就有機會了。
……
另一邊的南織鳶過了兩天的安生日子。
這兩天,她不再嘔吐,更沒有覺得身體不適。
“我就說我沒生病。”
她感覺自己現在能扛起一頭牛了,渾身都充滿幹勁。
“我去看看阿其。”
這幾日魏其舟都躺在床上休息。
“你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南織鳶還特意帶了一碗雞湯過去。
“好多了阿姐。”
“我是不是……很麻煩阿姐?”
魏其舟半靠在床邊,說出來的話明明充滿委屈和不好意思,可他整個人看起來,頗具攻擊性。
是她的錯覺嗎?
“不麻煩。”
“撿到你,我也很……開心的。”
她故作嬌羞,頭微垂。
魏其舟看了她一眼,眼中多了絲絲的瞭然。
這幾日他已經差不多將南織鳶摸清了。
她不是刺客,但她對他也別有目的。
養傷的日子確實無聊,他也不是不能陪她玩玩。
等他玩膩了,他就殺了她。
“阿姐很開心嗎?”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有了話題,南織鳶就開始表演了。
“當然開心。”
“我孤零零一人,身邊唯有一個小丫鬟。”
“如今身邊多了一個阿其……自然……開心。”
這話有些曖昧了。
她說完,又匆匆看了一眼。
她這也不算主動。
南織鳶想,就這種半撩不撩的,以後總沒有麻煩吧?
若阿其真的是魏太子,她現在和他多培養感情,日後他念著她的好,總會幫她的。
“有了阿姐,我也開心。”
魏其舟嘴角彎彎,明明是一個白切黑,此刻卻在裝乖。
他對做戲這種事情,早已輕車熟路。
在宮中沉浮那麼多年,若不會做戲,他早就死了。
“快喝雞湯吧。”
見人這麼說,南織鳶有絲絲的欣慰。
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多謝阿姐。”
他點頭,一副歡喜的模樣。
惹得南織鳶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話說起來,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好看。
他和赫其樾的容貌,有得一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還挺像……赫其樾。
這麼想著,她突然有些失神。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她有些懊惱,沒事想什麼赫其樾?
她竟然想起赫其樾!
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沒睡好,她越看越覺得阿其像極了赫其樾。
她可能真的沒睡好。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著,她也不等人開口就走了。
魏其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了?
她剛剛看著他,好像看入迷了?
她的目的,難道是他這個人?
南織鳶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心跳得很快。
“小姐怎麼了?”
跑那麼快做什麼?
有人追著她嗎?
春桃忙將門關緊,生怕待會出事。
“沒事。”
“給我倒杯水。”
她渴了。
等一杯水下肚之後,她才搖頭。
她肯定是最近趕路趕傻了,所以才覺得阿其像極了赫其樾。
他們一點都不像。
然而,她又忍不住問了春桃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