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希望他還能與她在下輩子重逢。
若阿鳶沒死,他還想與他見面,廝守終生。
或者,用他的命去換阿鳶的命,他也願意。
說完,他直接昏了。
入影聽見聲音進來時,人都傻了。
怎麼那麼多血?
主子到底做了什麼傻事?
後來,他就看見了赫其樾手上的傷口,好幾道刀傷。
入影想到了什麼,瞬間心驚。
主子該不會信了那個傳說吧?
蠱術,怎麼可能存在?
這個世上,本就無鬼神。
那個阿鳶姑娘,真是可惜了。
他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喜歡一個姑娘。
入影忙將人扶走。
主子身上的傷,必須處理了。
赫其樾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在祈求神佛想與阿鳶再續前緣的時候,阿鳶在祈求和他再無瓜葛。
他們,本就不該有瓜葛。
她的目的是魏太子,不是晉太子。
“主子,傷口還沒處理好。”
他們此刻正在客棧。
客棧雖不是什麼上乘客棧,但也還算乾淨整潔,也比道觀住得舒服。
可赫其樾不想在這裡待著。
他要回去。
阿鳶或許還在道觀那等著他。
他得去找她。
“滾。”
見人還要攔著他,赫其樾渾身瞬間更冷了。
若不想死,他們就該滾得遠遠的。
“主子……”
入影還想說什麼,可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多了一把匕首。
主子對他已經不耐煩了。
赫其樾冷臉,殺意明顯,“滾。”
他不殺他,他最好別再煩著他。
赫其樾捨不得用這把匕首殺人了。
這把匕首,是阿鳶口中的定情信物,他才不會弄髒。
入影看著人踉蹌著走遠,忙不近不遠的跟著。
後來,他看著主子又回到了道觀,而後將自己關了起來。
都已經半個月了,主子還這樣!
要是阿鳶姑娘還在就好了。
又過了兩天,赫其樾出門了。
入影不知道人要做什麼,他安靜的跟著,也不敢多言。
後來,他看見赫其樾尋了一塊木頭。
他的眼睛看不見,他只能用手摸,找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一塊合心意的了。
木頭還算平整,但有些大。
這一次,他終於叫了入影。
“將木頭切割好,要這麼大。 ”
他比了大小,之後就將木頭給了人。
入影很快就辦好了。
赫其樾自己提筆在木頭上寫了幾個字——南織鳶之墓。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是他的名字——其夫赫其樾立。
他的字很漂亮,他雖然看不見,但寫字,他就算不用看也能寫的很好。
在他的心中,阿鳶永遠都沒死。
他給她立墓碑,只是想讓她安心。
“阿鳶以後都不用害怕了。”
他以後會將所有的登徒子殺光。
他將阿鳶那套破碎的衣裙和那雙繡花鞋埋在了地下,而後將木頭插在土中。
以後,這就是阿鳶的墳了。
寒酸了些,但沒關係,他以後都會在這裡陪著她。
以後,他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入影很擔心,但他什麼都沒說。
立完墓碑的第一日,赫其樾醉成了一團爛泥。
他倒在了墳地上,他陪著阿鳶睡覺。
入影管不了,他也不能管。
立完墓碑的第二日,赫其樾依舊成了一個醉鬼,他陪著他的阿鳶在墳地睡覺。
第三日,入影一個沒注意,赫其樾已經在胳膊上劃了一刀。
他再一次用了蠱術。
信則有,不信則無。
他堅信,他一定還能再見到阿鳶的。
阿鳶,不會丟下他的。
然而,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用。
阿鳶,真的死了。
她真的放棄了他,她不要他了。
第四日,他在墳地上落下一滴淚。
第五日,他終於病倒了,一覺不起了。
這一昏迷,就昏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