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主子再不回去,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旁人手中了。
不行,他得想一個辦法讓主子振作起來。
這一想,又幾日過去了。
這一日,十一月十一,入影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阿鳶姑娘一定不想主子這樣。”
“姑娘家最想要的就是夫婿的寵愛和地位。”
“主子若不回去,太子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到時,阿鳶姑娘就當不成太子妃了。”
“姑娘家總是這樣,表面說不想不在乎地位,可哪個姑娘不想母儀天下?”
入影能說會道的,他嘴皮子都要說幹了。
他的手心也冒著汗,其實他在害怕。
主子要是生氣了,他大機率也得死了。
然而,讓入影意外的是,赫其樾並沒生氣。
他看起來像是在思考,難道……他在思考剛剛他說的話?
“滾出去。”
或許是因為糾結,男人的心情並不好,他開口讓人滾。
入影忙滾蛋了。
另一邊的南織鳶,她尋了一處客棧住下了。
這已經是她救人的第五天了,可那個人還沒醒。
他該不會死了吧?
南織鳶突然有些後悔救人了,要是人死了,她豈不是成了嫌疑犯?
“小姐,要不我們現在直接離開?”
就將人丟在客棧好了。
南織鳶也覺得這個方法好。
她是利己主義,當即決定收拾東西走。
然而,下一刻,床上的人動了。
昏迷了幾天的男人,終於醒了。
南織鳶聽見動靜,忙走到床邊。
“你醒了?”
她嘴角彎彎,露出一抹笑。
魏其舟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房間,發現沒什麼奇怪之後,才看向了身前的女子。
南織鳶一身絳紫色薄紗流蘇裙,唇紅齒白,眼睛彎成月牙,是個美人。
“姑娘是……”
魏其舟眉頭輕皺,他此刻身處何地?又昏迷了多久呢?
身上的傷還有些刺痛,提醒著他此刻的處境。
“我叫阿鳶。”
“公子是……”
她打探人的名字。
他是什麼身份呢?
若有用,那他還值得她費些心思。
若沒用,她趁早甩開人。
“我忘記了。”
簡短的一句話,直接砸懵了南織鳶。
什麼意思?
忘……忘記了?
“姑娘認識我嗎?”
“我叫什麼名字?”
魏其舟眼睛滿是茫然,看起來真像失憶了。
“你真的忘記自己叫什麼了?”
南織鳶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失憶算什麼?
那她豈不是救了一個麻煩?
男人搖頭,少女崩潰。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只是救了你。”
南織鳶後悔救他了。
早知道不救了。
“多謝姑娘。”
或許是少女面上的失落太過明顯,魏其舟對她的好奇多了些。
她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難道,她認識他?或者,她對他有所圖謀?
真是有趣。
魏其舟當然沒有失憶,他的身份不便和人說,真名更不能說。
如今他的處境有些危險,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他的位置一旦暴露,危險也將紛至沓來。
魏其舟也沒想到,這短短几個月,他就經歷了十幾輪暗殺。
前幾個月他才因為重傷在一處道觀養傷,好不容易將傷養得七七八八離開,他又被追殺。
他的手下為了保護他全都陣亡了。
就連他自己,都受了不輕的傷。
好在,他被人救了。
“不謝。”
南織鳶冷淡了許多。
知道人失憶之後,她就打算溜了。
帶著一個失憶的人,那會是長久的麻煩。
要是他一輩子都不能記起來,她豈不是得養他一輩子?
她才不要。
魏其舟一直觀察著南織鳶,見人時而皺眉,時而懊惱,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