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去泛舟。”
“好不好?”
這樣的話,小姐的心情也能好些。
“嗯。”
南織鳶點頭,反正也無事。
只是,她何時才能離開這裡?
四月初十,尉遲將軍終於見到了南織鳶。
“像。”
實在太像了。
她的模樣,簡直像極了蕤娘年輕的時候。
她們真的太像了。
若說是母女,他都信。
母女……
蕤娘會有孩子嗎?
尉遲將軍心梗,指尖攥緊又鬆開,他有些茫然。
他見到了故人,可此人又不是故人。
可被她瞧著,他總有種被故人看著的錯覺。
“尉遲將軍?”
南織鳶看了魏其舟一眼,她不認識這個人。
太子讓她見這個將軍做什麼?
這個將軍看起來太奇怪了,他看著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抱歉。”
他失禮了。
尉遲將軍垂眸,他不斷告誡自己,她不是蕤娘。
“南姑娘是哪裡人士?”
他隨口一問。
“嶺州人士。”
南織鳶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告訴了他。
“你娘叫什麼?”
尉遲葳的手都在顫抖了。
“我娘姓顧,叫顧茵。”
他認識她孃親嗎?
尉遲葳聽完,他的心涼了一半。
不過,他到底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原來不是蕤娘。
她和蕤娘沒關係。
那蕤娘到底會在哪裡呢?
他尋了她好多年。
難道,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嗎?
“沒事了。”
尉遲葳搖頭。
他打算離開了。
既然她和蕤娘沒有關係,他也不該多留了。
“你和我娘認識?”
南織鳶主動問。
尉遲將軍回頭看她:“不認識。”
“只是姑娘長得太像我一個故人了。”
那個故人,是他還未過門的妻子。
他找了她好多年了。
南織鳶皺眉,她像他的故人?
誰?
等太子和將軍都離開之後,春桃才上前。
“小姐說,夫人會和這個將軍認識嗎?”
這將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不知道。”
“對了,娘留下的木簪還在嗎?”
南織鳶不知道要不要將娘唯一留下來的東西給那個將軍看看?
或許真的認識?
她從前就總聽南父在咒罵著什麼。
而且娘也沒有孃家。
娘會不會和自己的家人走丟了?
這也就導致南織鳶沒有外祖家,她除了自己,沒別的人關心她了。
“小姐,在的。”
這個東西一直都是春桃收著。
小姐的東西,她怎麼也會保護好。
“拿來我瞧瞧。”
這木簪不值錢,所以才沒有被南清姿搶走過。
木簪有些年頭了,款式也是以前的, 不過,不難看出做這木簪之人多認真了。
“阿孃。”
“你認識尉遲將軍嗎?”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南織鳶不確定,她不太敢輕舉妄動。
希望是好事吧。
她看尉遲將軍不像要尋仇的樣子。
他要找故人,那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想了想,南織鳶決定找個機會將木簪給尉遲將軍看。
若這是好事,或許這是她離開京城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四月十二,尉遲將軍在她的面前落下了一滴淚。
“你娘呢?”
“孩子,你告訴我,你娘呢?”
他找了十幾年的人,就要找到了。
這個姑娘,真的和蕤娘有關係。
“我娘……”
南織鳶看著他通紅的眼眶,默了默。
“她死了。”
“很多年前就死了。”
不然,她也不會被繼母和南清姿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