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沒有接觸過情愛,自是也沒有了解過女子月信這種事情。
那一天,阿鳶虛弱至極,以往甜膩的嗓音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他多怕,多怕阿鳶出什麼事 !
還好,還好,阿鳶沒事。
“夫君別擔心了。”
“阿鳶真的沒事了。”
她抓著人的袖子輕晃,撒嬌著。
後者點了頭。
沒事就好。
轉眼到了九月十五。
南織鳶坐在窗臺處曬太陽,春桃在一旁繡帕子。
赫其樾被她打發去摘紫鳶蘭了。
“小姐在不開心嗎?”
只有主僕二人,春桃就敢問了。
“嗯。”
南織鳶何止不開心,她簡直要惱了。
赫其樾身材看起來那麼好,寬肩窄腰,誰知道一點都不中用。
到現在,她連孩子都沒有懷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懷上孩子?
再不懷上,年關都要來了。
年關一來,不論聖上是否還在觸怒太子,太子都得進京拜年,到時候,赫其樾要是想帶著她回去怎麼辦?
她早就決定不進宮了,那就必須在過年前甩開太子。
這就意味著,她必須在過年之前報完仇懷上孩子離開。
她和赫其樾都洞房一個多月了,孩子沒來,月信倒是來了。
“……”。
“或許小姐這一次會有呢?”
春桃看著自家小姐的肚子,或許呢?
南織鳶有些不抱希望了:“希望吧。”
有更好,沒有,她只能再接再厲了。
孩子孩子,快些來吧!
太子雖觸怒聖顏被流放至此,表面已成了廢太子,但聖旨未下,太子還是太子,遲早有回去的一天。
嶺南地帶離皇城太遠了,南織鳶想打聽宮裡的事情都沒有辦法。
她只知道當今聖上有十四個兒子,五個還小,年紀在十歲以下,其餘九個都是成年皇子。
日後皇位爭奪必定慘烈,她更不能踏這一趟渾水了。
所以她達到目的之後,最好就立馬離開,走得遠遠的。
轉眼到了九月二十五,南織鳶再一次被噁心醒了。
她趴在床邊乾嘔。
“嘔。”
這個情況和上一次的情況類似,她下意識攥緊手心。
難道,她懷上了?
可……
南織鳶有些不信,畢竟上次都沒懷上。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她的身前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阿鳶?”
赫其樾的聲音有些著急。
她怎麼了?
“赫郎,沒事。”
她起身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
“想吐?”
赫其樾扶住她,心中還有些擔心。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
阿鳶好像想吐?
南織鳶:“……”。
她剛剛想否認,男人卻突然開口了:“阿鳶,你該不會……”
“有喜了?”
赫其樾自是懂得婦人遇喜之後會害喜這件事,以前他見過某一位將軍夫人就是這樣。
“不是的。”
南織鳶瞬間否認。
就算有喜了也不能讓他知道。
她怕他搶她的孩子。
赫其樾愣住了,倒也沒想到想到她會反駁得這般乾脆。
“赫郎,不是的。”
南織鳶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她忙開口:“阿鳶太餓了,所以覺得喉中有些噁心。”
“赫郎,我們去吃早食吧?”
她換了一個話題。
但赫其樾並不買賬。
吃完早食之後,他拉著她的手說:“阿鳶,我們去看大夫?”
在一起這麼久了,或許真的有喜了呢?
若是有喜了,阿鳶的身子很重要。
他怕他粗心大意,日後會害了她。
“不用了吧赫郎?”
她拒絕。
就算要去,也不能和他一起去!
她可是要跑路的,要是和他去看大夫,真懷了怎麼辦?
日後要跑就更麻煩了。
“阿鳶。”
他為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