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感受著餘溫,心中炙熱了幾分。
“你吃。”
他不餓。
肉包子,她吃比較好。
“赫郎,阿鳶吃過了。”
“阿鳶在外面偷偷吃了兩個呢!”
她彷彿沒有撒謊。
一旁的春桃:小姐明明吃了三個。
赫其樾信了,沒再和她推脫。
阿鳶給的,他當然要吃,還要吃光光。
阿鳶對他……實在好。
明明都沒有什麼錢了,她還給他買了肉包子。
赫其樾心中感動得很,他想,他以後要待阿鳶更好。
南織鳶藉口去更衣,和春桃一起走。
途中,春桃得了她的授意,開口:“小姐怎麼能將唯一的包子給了姑爺呢?”
“小姐自己都捨不得吃。”
或許是怕被人聽見,她的聲音壓得極低。
後者開口:“只要赫郎吃得飽就行了。”
“春桃,我不餓。”
南織鳶“情真意切”地說著,兩人走遠,徒留赫其樾一個人在房中,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
阿鳶為何要待他這麼好?
她明明自己都沒吃肉包子,卻把唯一的一個給了他。
從來沒人這麼對過他。
從小到大,他面對的就是爾虞我詐,所有人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爭得頭破血流。
可阿鳶不是這樣的。
或許,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愛他!
赫其樾心軟得一塌糊塗,他再一次覺得,他真的有家了。
原來,有一位夫人是這樣的感覺!
阿鳶,一定是上天給他的禮物。
然而,赫其樾不知道的是,他所聽到的一切,都是南織鳶故意讓他聽見的。
“春桃,你說他會不會相信?”
赫其樾到底傻不傻?
南織鳶啃著一顆棗子,眼睛眯了眯。
很甜,很好吃。
那是成衣鋪掌櫃送給她的。
“奴婢不知。”
春桃也不知道。
南織鳶不糾結了, 她將棗子吃完才回去。
彼時赫其樾已經吃完了包子,他就站在窗前。
“赫郎。”
她走上前去,抱住了人。
赫其樾察覺到少女身上的柔軟之後,渾身都繃緊了幾分。
“赫郎,阿鳶有些難受。”
南織鳶突然間說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回事?
男人瞬間緊張起來,她哪裡難受?是不舒服嗎?
他下意識摸她的臉,可少女卻壞得很,她親了他的手心一口。
“……”。
“赫郎摸摸,阿鳶就不難受了。”
她調笑著,整個人擠進他的懷中。
赫其樾覺得無奈又好笑,他到底抱住了人。
可沒一會,少女啜泣了起來。
這次,他真的慌了。
怎麼哭了?
他最怕南織鳶哭了。
當然,某個地方除外。
“嗚嗚。”
南織鳶演起戲來,眼淚掉不停,好幾滴直接砸在他手上。
“怎麼了?”
難道她被人欺負了?
誰敢欺負她?
赫其樾渾身瞬間充滿了戾氣,到底怎麼了?
“嗚嗚。”
“阿鳶說了也沒用,不說了。”
南織鳶埋頭擦眼淚。
她就是不說。
赫其樾擔心得很,心裡也著急。
“說。”
只要她說了,就有用。
他不想她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赫郎是在兇阿鳶嗎?”
“連赫郎都要兇阿鳶了?”
她控訴著人,再一次擦起了眼淚。
“沒……有。”
他不會兇她的。
之前,是他不好,他會改的。
“嗚嗚。”
南織鳶還哭。
赫其樾倒也沒有被她哭到心煩,只是覺得心要碎掉了一般。
他聽不得她哭。
“莫哭。”
有什麼事情,和他說,他一定能解決的。
說完,他精準地找到她的唇,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