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這個世間,哪裡會有男子不納妾?
就連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家中都有一個平妻。
南織鳶才不信赫其樾的話。
相信男人,可能最後命都沒有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少女還是笑著挽住男人的胳膊。
“赫郎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納妾?”
“那阿鳶,會是赫郎一輩子唯一的正妻?”
她可不是問人要承諾,她只是想確定自己以後的位置。
承諾出口容易實現難,她才不信。
“嗯。”
“你我……行過周公之禮。”
阿鳶自是他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夫人。
南織鳶踮腳親了人一口:“阿鳶好開心呀。”
“阿鳶是赫郎唯一的夫人。”
她說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赫其樾有被她感染到,心尖暖和了幾分。
兩人繼續往前走,南織鳶時不時偷看男人。
她突然間有了一個決定。
既然赫其樾暫時不想向她袒露身份,沒關係,她可以先懷上孩子,到時候她怎麼也能跟著他回宮?
就算不能跟人回宮,只要有孩子在,她和太子總有些情分。
她就利用這點情分殺了連晚霽和南清姿。
不過,太子至今不肯和她表露身份,看來對她也並非那麼信任。
男人就是一個變數,這一刻可以擁著她說愛,下一刻就可以擁著旁的姑娘說愛!
南織鳶自知沒有身份背景,太子妃必是高門女子才配得上,她若僥倖得了一個側妃之位,又能活多久?
她不想和別的女子鬥,她們會相信嗎?
她想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手都攥緊了幾分。
不行,她不能和赫其樾回宮。
宮裡險象環生,她怕是鬥不過那麼多人。
何況,她若有了孩子,更是危險重重。
擺在她面前最好的路就是:利用太子報仇,報完仇之後拿了他的銀子跑路才是最正確的。
沒錯,這才是最適合她的路。
一開始她想著當側妃也好,日後太子登基也能混個妃位或者貴妃噹噹。
可她忘記思考一個問題了,若她被人設計害死,活不到太子登基那日呢?
想到這裡,南織鳶更緊張了。
她可不要死,上輩子死亡的感覺太不好了,她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阿鳶怎麼了?”
赫其樾和人說話,久久沒得到人的回應,他不禁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冷無比。
她怎麼了?
“沒什麼。”
“夫君,我們到家了。”
這道觀,就是他們的家。
赫其樾跟著呢喃了一聲:“家?”
聲音很小,少女並沒有聽見。
“嗯,回家。”
他也有家了。
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這是阿鳶給他的家。
他緊握著她的手,他們一起回了家。
……
接下來的日子,南織鳶不再糾結人和不和她坦白身份的事情,她只想快點懷上孩子。
她已經想好了,等她報完仇,她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和太子回宮到底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害了性命。
她還不如利用太子報仇,報完仇就走得遠遠的,以寡婦自居,將孩子養大,就這樣過一生。
她不信情愛,這才是最好的出路。
所幸她一直走的路還算正確,沒有走偏。
寡婦也容易被人欺負,到時候她還得買個暗衛。
暗衛有武功,他就能保護她和孩子了。
沒錯,這樣的生活,才是她這輩子該過的。
相信男人,才是死路一條。
她上輩子與連晚霽成婚五年,她都沒能捂熱他的心。
那樣悽苦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
世上的女子,大多都被世俗困住了。
從古至今,女子的地位都低微,她們從出生起就被賦予了“牢籠”。
在家要從父,出嫁要從夫,夫死要從子。
女子就該聽男人的。
男人可以拈花惹草,妾室通房不斷,女子只能安於後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