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少女語氣焦急,春桃只能跑上馬車。
“怎麼了?”
小姐那麼著急做什麼?
“我看見入影了。”
“我們快回府。”
這下完了,赫其樾怎麼還沒離開京城?
“小姐確定沒有看錯嗎?”
春桃也開始著急了。
那入影有看見她嗎?
“我們快走。”
“我不會看錯的。”
赫其樾的下屬在這裡,說不定他也在這裡。
早知道不出門了。
南織鳶是真的沒想到人還沒離開。
見鬼了。
若不然,她將赫其樾在這裡的事情告訴魏其舟?
這樣的話,赫其樾就有麻煩了。
他就顧不上她了。
可沒一會,她又將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事關兩朝,她不能莽撞。
若赫其樾暴露,勢必會有一場惡戰。
到時候兩軍交戰,受傷的還是百姓。
南織鳶自認沒有菩薩心腸,戰爭這種事,能避免還是避免。
天下亂起來,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算了算,接下來,她不出門就行了。
南織鳶煩躁的回了府,接下來的時間,她果真不再出門了。
……
轉眼到了七月初七,這一日,是乞巧節。
“小姐,乞巧節,奴婢準備了一排磨喝樂。”
“小姐就對著這排磨喝樂許願吧?”
“奴婢還準備了紅綢,小姐許願之後,掛在院中的樹枝上,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春桃怕她還想出門,什麼都準備了。
南織鳶倒沒有出門的想法,對於這樣的安排,她還是挺開心的。
唯一讓她有些不開心的是,魏其舟也在。
“阿鳶,我們一起向上天祈願。”
這些磨喝樂,會承載他們的願望。
“阿其這麼晚了還來這,不怕回不了宮嗎?”
她隨口一說。
魏其舟卻以為她關心他。
“今日我住在這。”
“阿鳶什麼時候都能見到我。”
他很開心。
“阿鳶許了什麼願望?”
他又問。
南織鳶睜眼,她不告訴他。
她許的願望,不能說。
當然,她的願望也沒有魏其舟。
另一邊的赫其樾,他的手臂上多了好幾道刀傷。
這些都是他想阿鳶的證明。
他太想阿鳶了。
為什麼,他還是沒找到阿鳶呢?
“主子,屬下已經將皇宮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他也去看過那些新晉的寵妃了,都不是南姑娘。
所以,南姑娘到底會在哪裡呢?
“京城每一處宅子都搜了嗎?”
赫其樾半個身子隱在暗處,他看起來冷漠得很。
他整個人都處於暴躁的邊緣了。
“屬下查過那些大臣的府上了。”
“並沒有找到南姑娘。”
不過,京城那麼大,總不可能每一個犄旮旯角落都尋一遍。
更別說那些大戶人家還有莊子暗室!
“繼續找。”他不管。
一次沒找到,那就找兩次。
總有一次,他會抓住阿鳶的小尾巴的。
她躲不了多久的。
入影離開,赫其樾依舊久久佇立。
他垂眸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胳膊,嘴角彎了彎,他的眼神充滿了病態。
阿鳶,千萬躲好了。
轉眼到了七月初十。
南織鳶的身體更笨重了。
她連走都走不動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腿抽得更厲害了。
短短三日,她被疼哭十次。
“春桃,我想喝薏米粥。”
她躺在床上,心心念念著薏米粥。
她的手腳水腫嚴重,臉也圓潤了。
她這個樣子,好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還覺得自己變黑了。
太黑了,太醜了。
哪個姑娘家不是白白嫩嫩的?
“小姐,薏米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