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身體好些了嗎?”
春桃欲言又止,其實她不想小姐出門。
小姐心口處的傷都沒好,怎麼能出去呢?
“好了好了。”
她再悶在房中,該悶壞了。
南織鳶迫切的想要出門走走。
“春桃,我真的沒事。”
南織鳶拉著人的手輕輕的晃了晃,再不讓她出門,才是真的要出事。
春桃還能說什麼呢?
“小姐,我們出去逛一會就回來休息?好不好?”
春桃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而且,外頭又冷。
“好。”
只要能出去,南織鳶什麼都答應。
就在主僕二人打算出門的時候,阿其來了。
魏其舟見到南織鳶的時候,眼眸下意識微亮。
“阿鳶要出門?”
他其實早已將她們的對話聽了七七八八。
“嗯。”
南織鳶聽人問,心中開始緊張。
他該不會要和她們一起吧?
她有點不想和阿其一起出門。
畢竟他是個危險人物,萬一又有殺手來殺他怎麼辦?
她實在不想受傷了。
“走吧。”
魏其舟當然要跟著去。
阿鳶的身體未好,他當然要和人一起,免得她再次受傷。
見南織鳶還愣在原地,男人不禁走了過去,他牽起她的手。
這下不止南織鳶愣住了,春桃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所以,他幹什麼?
阿其他……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牽她的手?
“阿姐?不走嗎?”
見人還沒什麼反應,魏其舟突然喊了一聲阿姐。
他就是故意的。
少年郎眼中充滿笑意,握著少女的手又緊了緊。
南織鳶回神,有些猶豫要不要抽出自己的手。
最後,她還是沒這麼做。
他叫她阿姐,那姐弟牽手,其實也還算正常?
反正只是牽手,愛牽不牽吧!
南織鳶隨著人走,冬天的風有些凜冽,吹得她的脖子下意識縮了幾分。
太冷了,要不然,不出門了?
她還是挺怕冷的。
“阿姐莫動。”
魏其舟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而後幫她將兜帽戴好。
他長了她一截,很快就幫她戴好了兜帽,還順手幫她扶好了步搖。
南織鳶就這樣看著他,心口怦怦直跳。
當然,她不是因為心動才心跳加速。
她只是覺得,這個角度的魏其舟更像赫其樾了。
真是見鬼了。
實在太像了。
她下意識眼神躲閃,半垂下眸,不再看人。
她有些懊惱,怎麼又想起赫其樾那個晉人了?
不過,阿其和赫其樾長得相像,自然也是好看的。
南織鳶最愛的就是俊俏的郎君了。
“阿鳶?”
魏其舟一聲叫醒人,少女一個激靈。
“怎麼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心中滿是心虛。
南織鳶雖然心虛,但並不悔改。
誰說女子就一定要討好男子了?
憑什麼女子就只能等著男子寵幸?
南織鳶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上輩子。
連晚霽以為她故意設計嫁給他,所以從新婚第一夜就沒有接受她。
她知道了獨守空房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她這一獨守,就守了幾年。
女子沒有丈夫的寵愛,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生不出兒子,更是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
不僅外人嘲笑她,婆婆也會罵她母雞下不了蛋。
明明是連晚霽的過錯,可沒人會怪他。
就算她說了,是連晚霽從未碰過她,她們也只會指著她說:“誰叫你那麼沒本事?留不住自己夫婿的心?不會使手段將夫婿留下過夜?”
這些,彷彿全是她的錯。
多少次午夜夢迴,她都能夢見自己被人指著罵。
女子,從來就沒有自由。
出嫁前要從父,出嫁後要從夫,夫死便要從子,這一輩子,女子的上頭都有一個人壓著,那個人就是男子。